明顯,戈林知道李安娜要抓她,李安娜卻一點都不知道他在這裡守株待兔。
女人可以像條蛇,蛇蠍心腸。男人呢,更像條狼,比蛇更狡猾更無情。
神情掠過一絲淡漠的戈林擺了下手示意,門口的人不動聲色。李安娜找到這裡的人,自然是無功而返,跑到其它地方去了。
林瀟瀟對此可絕對不會對眼前的男人報以什麼感激的神情。
361。只是拿回自己的東西
這男人,不過和李安娜是一丘之貉,或是說更壞。
而只聽林瀟瀟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的戈林,神色忽然一收,挑起的眉頭對準了林瀟瀟那張臉。
林瀟瀟的臉色在燭光下平靜到沒有任何波瀾,宛如個湖面。
讓人吃驚意外。
戈林的眸光裡登時閃現過一抹栗色。
“陸太太。”
“我在這呢,殿下。”林瀟瀟口氣輕鬆,壓根不像落入了某人囚籠裡的某隻小動物。
戈林的氣息急促地喘了口,因為抓不住她此刻的表情究竟是故作玄虛佯作鎮定還是有其它。
“殿下是要我道聲感謝嗎?”見對方都緊張到快要把杯子裡的液體甩出來了,林瀟瀟彎彎嘴角說。
戈林把酒杯沉重地放落在身旁的酒臺上,面色像是法官:“陸太太做出了一些讓人不齒的事情。”
“因為拿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嗎?”
戈林猛地抬頭,在她臉上鐳射狀掃了幾眼過去:她究竟是知道了多少東西!
林瀟瀟把那個重要的玉佛像早收了起來,此刻更不會拿出來給這個男人看,只是口氣淡淡地說:“殿下如果想下殺手,為什麼猶豫?”
“你說什麼,陸太太?我這是按照法律在做事。”
“法律?殿下怎麼不說說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多麼虛偽。因為殿下想起了曾幾何時,看著自己兄弟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時候,一樣在良心和手段之間徘徊不已。”
“你,胡胡胡說。”戈林的語氣裡和表情裡忍不住晃過了一抹慌亂。
“我有沒有胡說殿下自己心裡最清楚。”
“你能知道什麼!”
“我只知道的是,殿下從第一次見到我已經在懷疑了。因為我的容貌,我彈鋼琴的樣子,可能都牽引起了殿下過往的某個記憶。要不然,憑我這麼個普通身份的女人,憑什麼讓殿下再而三地關心問候,非要邀請我到王宮裡來。因為這樣一來殿下你好對我下手。”
聽完她這些話的戈林,喉嚨裡滾起一股口水,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她居然都看得到,都察覺了出來?
“呵呵。”戈林寒笑兩聲,“陸太太有幻想症了吧。”
“我也希望自己只是做夢,但問題是伴隨殿下在看到我母親中了催眠術,尤其是我後來我聽說了殿下的兄弟一樣中了這個傀儡術以後死了以後,殿下那天的表情。”林瀟瀟舉起的手指指了下自己的腦袋,“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裡。”
戈林不由自主地微低下頭部。
“殿下心裡很矛盾,作為一個仁慈的君王,是不該做出這樣非人的殺人事件,但是,殿下你別無選擇,為了你手中的權力只能去做這些事。哪怕不是殿下你親手所為,然而必須看著對方繼續做著這事,放任不管,比如像眼睜睜看著某人一直在給女王陛下下毒。”
戈林再次抬起頭,這回眼睛裡隱露出了黑暗的殺機:“下毒?”
“對,明知道女王陛下身體不適,並不適合高鹽飲食了。”
362。你想幹什麼
說起來,她會忽然感覺到這男人真正異常的一點,是因為那天聽了孫惠麗無意中提起的事。
孫惠麗自己都沒有察覺出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