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驚愕的道:“你說什麼?叫我滾?你可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
圍觀群眾則更為驚訝,在濱海城中,在寧州府的地盤上,竟然有人當面讓澹臺運德滾?是不是搞錯了?就是完美魂師也不見得敢這麼玩兒吧?
夏青陽無奈道:“我知道這裡是濱海城,所以才讓你滾回家,別老在外面丟人現眼。”
澹臺運德怒極反笑:“好!有種!看來你也不是無名之輩,報上名字吧,讓我瞧瞧你有沒有資格讓我出手。”
夏青陽嘆道:“好歹你也是個卓越魂師,怎的淨說這種沒腦子的話。”
嶽山插話道:“他不是沒腦子,而是一般不需要動腦子而已,再說今日的修煉世界已不同往昔,太多的天才冒起,境界提升的速度太快,卻欠缺經歷與見識的積澱,行事但憑喜好,信奉拳頭就是道理,解決問題喜歡以勢壓人,懂得三思而後行的人不多了。”
在嶽山說話的時候,晶晶一直偏著腦袋認真傾聽,等嶽山說完,她接著說道:“他也未必沒有三思,實際上他早已打探過咱們的訊息,判斷出咱們基本上沒有什麼背景,所以既然玩文的不成,就只有玩武的了。”
夏青陽啼笑皆非的道:“你這都是跟誰學的,還文的武的。”
“你猜?”晶晶得意一笑。
先是嶽山與晶晶來了個心理分析,然後夏青陽又與晶晶搞起了打情罵俏,眾人算是看明白了,這三個人根本就沒把澹臺運德放在心上,這下可要出大事了。
他們猜得沒錯,澹臺運德早已是七竅生煙,看向晶晶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般欣賞,語氣更是冰冷:“你一直是在耍我?”
晶晶無辜的道:“難道不是你先耍的表演?”
澹臺運德仰起頭無聲的笑了笑,樣子很滑稽,也很可怕,他死死的盯著晶晶,像一條毒蛇,陰惻惻的道:“你會後悔的,馬上!”
說著話,他手中出現了一柄長劍,反手頂在了嶽山的胸口上,眼睛卻看著夏青陽和晶晶:“有沒有親眼看著自己親近的人死去卻無能為力的經歷?”
夏青陽先是覺得好笑,繼而竟然想到了自己母親離開時的情景,驀地悲從中來,然後變得憤怒起來。
“你很憤怒?”澹臺運德察覺到了夏青陽的情緒變化,頓時覺得很開心:“我會殺掉他,而你,卻什麼都不能做。”
“當然,你肯定會更加憤怒,但也僅此而已,不過我勸你稍微忍一忍,因為更加令你憤怒的事情還在後面。”
澹臺運德越說越興奮,轉向晶晶道:“欣賞美和破壞美其實都是一件爽事,而我,更喜歡後者,今晚,不,過一會兒,你所有的驕傲都會在我身下被碾碎,至於你···你···”
他剛把頭再次轉向夏青陽,忽覺得眼前人影一晃,身子一輕,喉嚨一緊,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沒死,但脖子被一隻大手給死死的掐住了,整個身子被懸空提了起來,所以他的視線還算不錯,很容易看清那隻手的主人正是夏青陽,但他依舊不明白這是如何發生的,自己堂堂卓越魂師,寧州府的公子,竟然被人像小雞一樣捏住脖子提在手中?便是在夢裡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其他人也像在做夢一般,那表情就像是鎮上的居民忽然見到鎮子的首富在街上跟人借錢一樣,打死都不能信哪,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假象。
只是借錢這事兒能演戲,眼前這一幕卻絕非演出來的,要不也太逼真了,澹臺運德身子還懸著呢,兩腿繃直,腦袋微微上揚,不過不是出於驕傲,而是為了能稍微喘口氣。
澹臺運德自己當然很確定這不是表演,也不是幻覺,那隻手不禁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還截斷了自己全身的魂力,使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