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出去遊學,信中盡是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我生性熱愛自由,嚮往外面的大千世界,願意看他的信很正常。往常他都是三五日便一封信,這次十多日沒有信送回來,我豈能冷漠到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這五六個月,我瞧著他文筆越來越流暢,遣詞造句皆是信手拈來似行雲流水。文間顯出凌雲之志,灑脫不羈常人不及。如此才華橫溢之人若是遭了不測,愛才之人誰能不唏噓感慨?何況他是你弟弟,我也當他……是弟弟一般。
所以我才到普濟寺拜佛祈禱,別無它意更無男女之情!可是世俗束縛禮教森嚴,我此舉在旁人眼中已經是壞了德行,因此剛剛在大殿有些失態,並不是有其他想法的緣故。”茹茹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
“若是你心裡真是這樣想我就放心了。”若溪聞言回著,“十一弟出身卑微,跟你是雲泥之別。雖說英雄不問出處,可他眼下不過是個小小書生。等到他功成名就,恐怕你早就嫁做人婦……算了,你沒什麼想法,我說這些話做什麼!多謝你提十一弟祈福,他很快會有訊息傳來。”
茹茹聽了點點頭,二人一起在廟裡用了齋飯各自回府不提。
又過了幾日,韓晹仍舊是沒有訊息傳來,這下若溪真是有些著急了。宜宣派人日夜兼程趕去崖縣打聽,可即便是有訊息也不會這樣快傳回來。什麼辦法都沒有,若溪只能忍住心裡的忐忑不安等訊息。
沒過幾日,馬府有訊息傳來,說是茹茹病了。若溪過府看望,見到她清瘦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半點精神都沒有。
她見了若溪掙扎著坐起來,說道:“我不過是偶染風寒,倒把你勞動來了!”
“天氣越來越涼,早晚要注意加衣服。”若溪輕聲問著,“看得是哪位大夫?都吃的什麼藥?”
“祖父從宮裡請了劉御醫來,治風寒不過是黃芪、茯苓、蒼朮、甘草之類的藥。苦哈哈喝了好幾日,半點效果都沒有,照我說還不如靜養來得快。”茹茹眉頭微皺,見到丫頭端著熬好的藥進來說著。
藍鳶聽了忙勸起來,若溪也說道:“劉御醫的脈條在宮裡是數一數二,他開的方子必定有效。只是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要緊遵醫囑才能好的快!快把藥喝了,不然丫頭們難跟夫人交待。”
茹茹聞言只好把藥接過去喝下,藍鳶趕忙拿了一顆話梅過來。她皺著眉頭含了,眉宇間有掩飾不住的輕愁。
若溪見狀心下生疑,這功夫小丫頭竟帶著青玉進來。
“你怎麼突然來了?難道是府裡有什麼事?”若溪見了她頓時一驚。
青玉忙笑著回道:“沒發生什麼事,是十一爺來信了!二爺知道奶奶一直惦記著急,便吩咐奴婢趕忙送過來了。”
“快點拿過來!”茹茹一下子坐起來急切的說著。,說罷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忙又掩飾起來,“哦,快點給你家奶奶拿過來!”
旁人倒沒覺察出什麼,若溪的眼神一閃,接過青玉遞過來的信拆開看起來。
茹茹把丫頭、婆子都喝退,見若溪看信一言不發有些著急。她等了片刻還是不見她說話,似乎面色還有些凝重,便按奈不住問起來。
“他在信中說了什麼?一切可還順利?為什麼這二十天沒有書信送回來?”她一連串的問著。
若溪聞言長嘆一口氣,回道:“沒事。他去的地方偏僻書信不好往出送,以後的書信會越來越少,告訴我不必擔心。”
“果然如此?”她盯著若溪的臉質疑地問道。
“嗯。”若溪的臉色似乎比剛才還凝重。
“不對,一定有什麼事,不然你不會這個臉色。”她察言觀色說著,“快把信拿過來讓我瞧瞧!”
若溪又嘆口氣,看著她心急如焚的樣子回道:“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