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尹世衡道:“住店就住唄,你們不就是旅舍嗎,還不給人住店了?”
那尹虎急道:“老叔啊,你去看看就明白了。”說著腳下走得更快了,把個尹世衡急的直道:“你慢點……慢點……”
及至尹世衡到了旅舍裡,才知道為什麼尹虎會那麼焦急的叫自己過來了,還說什麼這個住店的“不是尋常人”,廢話!長成這個模樣能是尋常人嗎!?
只見眼前人修長高挑的身材,面板的像官窯燒的最上品白瓷,細膩的連毛孔都看不見,因為膚色實在太好,所以整個人看上去幾乎像隱隱發散著溫潤光澤的錯覺。
所謂一白遮三醜,一個人的面板若是很是健康溫潤白皙,那就會襯得這個人整體氣質都很是斯文的感覺,而眼前這個傢伙的逆天之處在於,不僅僅膚色好的耀人眼目,長相也好看的嚇人:一對含情目,水汪汪的,紅潤的櫻唇,嘴角微翹,即使板著臉也因為這微翹的嘴角,也是讓人覺得好似含著三分笑意,帶起幾分□□,加之那彷彿粉雕玉珠的鼻子,在那很是秀氣的臉上,五官的組合竟是說不出的纖穠合度,有一種那樣恰到好處的美妙,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怎麼可能怎麼耐看。
這樣一個人物,怎麼可能是尋常人?尋常人家怎可能樣的出這樣的人物?
更何況這人背上還明晃晃的背了一把劍,而且要住店竟是還掏出了整塊的金子來付賬,卻又拿不出公驗。
要知道本朝律法有定,尋常沒有官身爵位的百姓家是不準儲存或是佩戴兵器的,民間自已不準私自倒賣兵器,同時,本朝律法還規定,尋常百姓不準擅自離開自己戶籍所在地,若是想要離籍遊歷或是走商,是需要當地釐正簽發的公驗的,住店時拿出來,店家是要檢查的,若是無公驗四處遊蕩,被當地官府抓到,是可以直接收沒為奴的。
眼前這位好看的往任何地方一站就能引起眾人圍觀堵塞交通的少年,大白天生怕人不知道似的揹著把寶劍到處亂晃,沒有公驗還來住店,一出手就是一大塊金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似的。
這傢伙……
尹虎壓低聲音在尹世衡耳邊道:“我猜測這小子可能是哪家的富家少爺或是哪家的內宅侍寵,偷跑出來的。”
尹世衡暗自點頭,心道:就衝著那一身白成那樣的皮肉,就像是個富貴養成的,多半沒經過風雨,沒做過苦活計,才能細膩成那樣,又兼這樣沒常識的樣子,多半就是內宅嬌養的,少有獨自出門的。
這麼一想,尹世衡瞬時覺得事情難辦了,心道:若真是沒個公驗那還好說,依律辦理,抓起來就是,只是看這個少年的模樣,不論是偷偷從家裡跑出啦的富家公子,還是哪家的內宅侍從,真的懲處的過了,引來的這少年背後的人家,卻是難辦了。
這麼一思量,尹世衡上前兩步,很是恭謹的抱拳施禮,道:“這位小郎君,敢問您是何方人士啊?”
聽得有人似乎在叫自己,沈方良回頭,看到一位四十幾許似乎是管事的男子,自己跑了好幾十里路,終於循著地圖上的座標找到了這個有人煙的小鎮,看任務提示,似乎任務目標也就在這個鎮子裡,所以就直直奔進來了,不過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兒,自己一進鎮子,鎮子裡的居民就都和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家旅舍要住店,那展櫃的盯著自己半響,支支吾吾的不回話。
開始沈方良還以為是自己掏的錢不夠,但等到他掏出了一大塊金子拍在櫃檯前,那掌櫃的還是支支吾吾的樣子,沈方良便開始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自己搞錯了。
看著眼前這個四十幾許的男子,周圍人對其都有幾分隱隱的尊敬之意,沈方良覺得似乎能主事的來了,便也學著電視上那些教授禮儀的講解,似模似樣的抱拳回禮,還注意到了是左手在前,道:“這位……這位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