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不知道兩位如何打算?”
嚴謹和張獻忠對視一眼,然後是嚴瑾開口道:“我與張兄本想早日上京,在京城寄居,能博得幾分名聲,對禮部試也是能多幾分把握,只是囊中羞澀,還需時日籌措盤纏。”
沈方良聽到此處,轉頭看了身後畏畏縮縮的尹日升一眼,道:“兩位若是不棄,我也想帶著我家這位敗家子早日上京,不若一起同行,盤纏之事,兩位無需費心,還是依照這段時日嚴瑾在我院中的慣例如何?”
張獻忠一聽到這話,臉上便是一紅,老實講,他和嚴謹都是窮光蛋一個,要是靠自己的本事去籌集盤纏,少不得家裡又要東拼西湊典當賣物,張獻忠不比嚴瑾這段時日靠著沈方良給的“薪水”還有點兒積蓄,他讀書的錢都是靠家裡的內室辛苦做工得來的,張獻忠固然有幾分窮酸傲骨,但是比起他自己的那點兒臉面,他更在乎上京所費過多會不會讓他的內室更加辛苦,所以舔著臉來沈方良這裡,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求得幾分幫助,但是真等沈方良開口了,他又有些讀書人的薄面皮性子發作,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應承了。
沈方良白手起家,在一線城市打拼許久的人,眼力多少還是有幾分的,幾乎一眼就看出來張獻忠的尷尬,便笑著道:“張兄不要覺得我這點兒銅臭錢好拿,我邀請你和我們一起上京可不是讓張兄那麼輕鬆的作逍遙門客的,你和嚴謹一樣,要幫我看著這敗家子。”
言畢沈方良一把把身後的尹日升給車過來,指著尹日升示意張獻忠。
其實沈方良說的是實話,出點銀子讓嚴瑾和張獻忠幫忙看著尹日升在他看來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因為很多時候他都會有一種想要掐死尹日升的感覺,有這兩個人幫忙分擔,他可以偷空歇歇,緩解一下心中的狂躁,不過在張獻忠看來,這就是沈方良即慷慨大度要出手幫助自己又體貼自己的面子,不願意讓自己尷尬的一份“善意”。
心中一邊感動,一邊感慨,張獻忠心道:這麼好的一個少年郎,偏偏和尹日升那個混蛋訂親了,太可惜了。
心中這樣想,口裡便不和尹日升寒暄,只是和沈方良敲定上京的日期,這邊正相互交流著這鄉貢身份的告身什麼時候能下來,那邊李易甫安慰完方錦繡帶著方錦繡,轉身便湊了過來,道:“怎麼,你們幾個要單獨跑啊,不帶我。”
沈方良翻了個白眼,把尹日升塞進李易甫懷裡道:“帶你,幫我看著他。”
李易甫向嫌棄髒東西一樣將尹日升摔回沈方良懷裡道:“別,咱伺候不起這個活祖宗。”
這邊學生們幾家歡喜幾家愁,那邊一行很是華麗的車隊從西湖書院裡出來,書院的山長和先生們再次重複那日送唐獨鵲離去的情形,排排隊的給這行車隊的主人送行,沈方良、張獻忠、李易甫等人大眼一看,卻不是李熙寧卻又是誰。
已經擺脫了不快情緒的方錦繡瞪大了眼睛,道:“李熙寧要走了嗎?怎麼他不和我們打聲招呼啊!”
第45章
大理寺在西湖書院紮了根,裡裡外外都能看到穿飛魚服的人進出,夜間也是宵禁,不許這些讀書人來回走動,沈方良看著西湖書院的山長和先生們包括那位“招生辦主任”楊君實每日陪著那位唐獨鵲來回來去,心中直直冷笑,心道:我要是那刺客,早跑得離西湖書院十萬八千里了,還在這裡等你們追根究底嗎?擺出這等陣仗,當真是要抓刺客嗎?
這邊整個西湖書院因為大理寺的清查風聲鶴唳,那邊沈方良那個小院子裡鶴唳風聲,因為這會兒沈方良是真的發狠了,對尹日升下了死手,手段嚴苛到即使非常討厭尹日升的嚴瑾都有幾分不忍。
沈方良說只要尹日升不聽話,不肯好好背書就打斷尹日升的手指,那真不是說笑!
眼看著手指被敲斷慘嚎的尹日升,嚴瑾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