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不知道多少藥,都沒起色。”
沈方良道:“殿下的病,若非生在皇家,有這許多珍稀藥品進補,根本撐不到今天。”
這話惹怒了楊秀業,對於自己的兒子,任何不吉利的話他都是聽不得的,不自禁的,楊秀業忍不住怒視沈方良,而沈方良不為所動,接著道:“我沒有其他法子,只能用真氣慢慢溫潤滋養他的身體,還有……讓他跟著我修煉內功,自內而外,培固根本,不然,任何藥物都救不了他。”
聽到沈方良這話,楊秀業慢慢平靜下來,剛才被怒氣微微衝昏的腦袋也慢慢清明起來,道:“這事兒……”他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並非因為其他,而是因為這次讓沈方良進宮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並沒對以後有所打算,此時沈方良說能治好李承宇,卻費時需久,那便要沈方良時時進宮了,但是今日偶爾一次倒也罷了,日後若要沈方良時時進宮,怕是瞞不過宮中其他人的耳目,只怕到時會再起波瀾,但是這一切和自己兒子的性命相比又算什麼呢?可憐天下憐子心,為了自己的兒子,楊秀業不懼和天下人開戰,所以只是稍微思索了下,楊秀業便下定決心,道:“如此甚好,你放心,只要你治好我的兒子,我承諾給你的榮華富貴一分不少,我還保你未婚夫未來一定官運亨通。”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聶長歌終於開口了,道:“殿上,這事情如何安排只怕還要仔細斟酌,拿出個具體的施辦法子。”聶長歌的顧慮和楊秀業方才猶豫的那一瞬間所想的是一樣的,都是怕訊息洩露,有人橫加阻攔,再生枝節變化。
楊秀業如何不明白聶長歌的意思,所以不管多希望沈方良今日就留下馬上開始給李承宇治病,楊秀業還是按捺下來,這麼多年下來,楊秀業如何能不明白若不細心策劃施為以致走漏風聲,只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橫加出手壞事,所以他咬咬牙,讓李熙寧先帶著沈方良退下。
李熙寧帶著沈方良方才退出殿中,便開口問道:“承宇的病要醫治真的要費很久的功夫?”
李熙寧這話讓沈方良聽得詫異,道:“是要費很久的功夫,也許別人有本事短時間內就治好他的不足之症,但是我只有這個慢法子。”
李熙寧微微苦笑,舉國尋醫只有沈方良說能治好,那麼國俌楊秀業無論如何都會緊抓著沈方良這根救命稻草不放的,這次,他真不知道自己帶沈方良進宮是對還是錯了。
李熙寧微微出神,喃喃自語道:“我真不想你攙和進來太久,不是好事兒啊。”
第66章
李熙寧鬆了口氣,帶著馬車向國俌殿上的宮裡去,路上停在一處,眾家伎下馬,有人引著這些人進了一處側殿,然後便是小太監來回給這些伎人端茶遞水送點心,再然後就有伎人“咦”了一聲,道:“那個新來的呢?”
這時一眾伎人才回神,發現那個被他們猜測為世子新寵的歌伎竟然不見人影了。
沈方良被李熙寧引著進了國俌立政宮的側殿,方一踏入就看到了已經在側等候的聶長歌,又見主座上坐著的一位中年男子。
沈方良就那麼站在那裡,打量著這個整個帝國中權力僅次於帝王的人,目光近乎於無禮。
這是一個已經人到中年的男人,不像後世很多位高權重的傢伙那樣發福禿頂,相反,不胖不瘦,人看著也很端莊,雖然身處高位,但衣衫並不華麗,還有幾分樸素的感覺,這是沈方良對這位國俌殿上的第一印象。
沈方良在打量國俌楊秀業,當今大魏朝堂的國俌殿上也在打量沈方良,目中也微微有驚訝之色,只是掩蓋的極好,幾不可見。
沈方良一介平民,見到當朝國俌是要行禮的,可是沈非但沒行禮還近乎無禮的直視楊秀業,這可讓李熙寧很是著急,急急扯沈方良的袖子,低聲道:“方良,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