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個,我看你出去時間好長了,有點兒擔心,所以想出去看看。”
看著尹日升那心虛之極的微笑,低頭哈腰一臉諂媚的神情,沈方良冷笑一聲,掄起拳頭,重複了這段時日他經常重複的家暴行為。
成功的將尹日升又揍成了個豬頭,點了穴道向屋內一扔,沈方良咒罵道:“啃了那麼多洗髓丹,還是一樣的廢物,內功是一點兒都練不好,內力是一點兒都練不出來,哈哈,倒是經脈強健了幾分,我以為我點兒你兩個時辰的穴道,結果你倒是提前半刻鐘解了穴道了。”
把尹日升往那裡一扔,看著一旁同樣被點兒了穴道很是乖巧的阿傻,沈方良真心覺得累,他不可能同時分出兩個自己來同時看著這兩個人,像今天這樣連去洗個澡的時間都要防備著尹日升逃跑的情況,真心太辛苦。
正這樣煩惱著,沈方良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眼在屋子裡地上扮演狗扒狀態的尹日升,沈方良轉身離開院子了。
經過方才院子裡那樣一鬧,大家都看到嚴瑾那副發瘋的樣子了,嚴謹回到自己那個狹小的只有張床的院子裡隔出來的單間兒時,大家都不敢來招惹,只有留下嚴瑾一個人獨自承受那被羞辱後的痛苦。
輕輕的敲門聲把嚴瑾從茫然憤恨中驚醒,想都沒想,嚴瑾怒吼道:“滾!”
“孔孟之徒,讀書人,貿然說‘滾’,可是有辱斯文。”那被嚴瑾吼了滾的人可沒有真的滾蛋,反而反客為主,很是從容的邁步進了屋子裡。
打量了一下這個標配單間兒,恩,沈方良心想:真夠小的,真的只夠放一張床,多餘的連一張桌子都放不下,要不是還有個床桌,連看書都沒法子。
嚴瑾見來人竟是不理會他的拒絕,徑自走了進來,冷笑一聲,道:“閣下不請自入,難道就不有辱斯文嗎?”
沈方良直接道:“當然不有辱斯文,我又不是讀書人。”
嚴瑾被這話噎了下,方才還未消退的憤怒更加激烈了,眼睛發紅的瞪著沈方良道:“你們這些富家子弟,從來不學無術!讀書人不以才學論高下,卻如市井勢利小人!現在還跑到我這裡來,還想幹啥!?方才還沒羞辱夠我嗎!?我本以為西湖書院盛名百餘年,不類流俗……”
後面的話嚴瑾沒說出來,因為沈方良聽得煩了,直接抬起手指,隔空一指,把嚴瑾的啞穴點了。
沈方良很是不耐煩的道:“你囉哩囉嗦還沒完了啊!閉嘴,聽我說!我知道你不富裕,所以想和你作一筆買賣,你可以搬去我的院子住,我也可以供你筆墨紙硯,每月還有兩貫的酬庸,逢年過節還可以領一套新衣裳,我院子裡的書你也可以隨便看,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看著我家那個敗家子尹日升,在我不在的時候看著他,別讓他逃跑,看著他讀書,不准他上青樓,就這麼簡單,有問題嗎?”
說完這些,沈方良一抬手,把嚴謹的啞穴解開了,嚴瑾被沈方良這一手隔空打穴給嚇到了,這一驚嚇,便微微平息了些方才的憤恨,及至他把沈方良剛才的話琢磨了下,憤怒便徹底消失了,甚至變得有些小心翼翼的道:“這……敢問這位小郎君高姓大名?尹日升……為何要我看著那位同窗讀書,在下才疏學淺,這看著尹公子讀書的事情,只怕力有未逮,況且……”嚴瑾挺了挺腰桿,眼神從方才的一片憤恨的血紅變得很是清朗堅定,道,“在下自幼讀聖賢書,受孔孟之教,這位小郎君口中的事情如此簡單,卻願意出這麼好的條件僱請於我,我嚴瑾雖窮,卻還用不著別人可憐。”
沈方良聽得嚴瑾此話,笑了,道:“你覺得我託付你的事情簡單?哈哈,你做了就知道有多難了!我不是可憐你,我也沒那個閒心可憐你,只是覺得其他人不合適,才來找你這個一看就很龜毛的人而已。”
嚴瑾一聽這話,倒是真的有幾分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