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枚鐵針,看著那發黑且散發著腥味的針尖,不用說,肯定是有毒的。
“你,去倒杯水。”沈方良很是囂張的指使著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的李華靜。
啞穴被沈方良點了但是手腳還活動自如的李華靜,此時注意力都集中在被沈方良施救的喬止身上,也顧不得去計較沈方良此時這有幾分頤指氣使的態度,乖乖的按照沈方良的吩咐倒水去了。
接過水杯,將解毒散化開了,給喬止敷上了,同時,在藥敷的地方用小刀輕輕割開一道口子,不過片刻,眼見那片發青發黑的肌膚便開始從沈方良割開的那處口子開始向外流黑血,然後黑血留盡便是鮮紅的血液,那處肌膚也從發黑發青變為正常的膚色。
將真氣緩緩探入喬止體內,運轉一周天,便見喬止慢慢睜開了眼睛。
抬手把李華靜的啞穴解開了,又動了動手指,把自己點住的那群李華靜的護衛也解開了,然後扔了幾顆解毒散給他們,道:“如法炮製,你們那些同樣被暗器傷了的同伴都能無恙。”
那些護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向沈方良施了個禮,道了謝。
忙活了這一陣多少有點兒疲憊的,沈方良正想告辭回自家的院子休息去,他宵夜還沒吃呢,但方才轉身卻迎面撞上一人,正是方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李易甫。
只見李易甫怒氣衝衝,踏步進來,一見沈方良就忍不住呵斥著道:“我等讀聖賢書,受聖人教,當以先賢君子為我輩楷模,君等受襲,我等雖是路過,但路見不平,義之所至,當挺身而助,但那些強盜離去後,君等只顧救治自己家人,不理他人死活,這是君子當所為嗎?”
沈方良這邊其實挺累的,雖然內力精深,並沒消耗多少,但是精神上卻是有幾分疲憊,看著尹日升讀書,恩,今天還算輕鬆點兒的,有嚴瑾相助,但是也是要一刻不離的盯著,到了大半夜的還鬧這一出,其實真的挺累的了,這會兒還劈頭蓋臉的被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訓了一頓,頓時火氣大作,抬拳便揍。
除了阿傻,一直以來,沈方良的武力都足以壓榨所有人,一把他抬拳頭揍人的時候,少有人能躲開的,可是眼前這位文質彬彬、英俊瀟灑的少年公子哥竟然躲開了,讓沈方良“咦”了一聲,忍不住第二拳揮出,這次卻不是想要揍人,而是帶了幾分試探的意思。
那邊李易甫見沈方良動手了,也無奈只得還手,兩人你來我往,竟是過起招來。
雖說沈方良出於試探的意思,並沒有出全力,但這李易甫真的出乎他的意料,竟然能夠與他相持良久,而且招式往來間,讓沈方良覺得有幾分眼熟,想了半響,沈方良脫口出道:“金錢堡!”
聽到這話,李易甫神色一變,飛速後退,竟是退出戰圈,正待說什麼,只見那邊方錦繡駕著張獻忠邁步進來,吼道:“你們廢話完了沒啊!再廢話下去,人就死了。”
沈方良掃了李易甫一眼,沒再追問李易甫與金錢堡有什麼關係,轉頭去看那昏迷的張獻忠,稍微用真氣探入體內,沈方良便知道了這倒黴的張獻忠為何昏迷了,和喬止一樣,是被暗器所傷,只是不同的是喬止是為了護衛李華靜,挺身去擋暗器,而這位張獻忠的,純屬倒黴,路過,被誤傷的。
如法炮製,一番處理,只是喬止內力不俗,馬上就醒了,這位張獻忠呢,是個十足十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所以毒解了,人還昏迷著呢。
這邊鬧成這樣,不驚動書院的先生們簡直不可能,沒一會兒,四周便鬧鬧嚷嚷的,來了不少人,沈方良不耐煩與這些人打交道,再者,他純碎就是個來幫忙的,這些善後的麻煩事也是該是李華靜去應付的,不關他的事情,所以沈方良飛身便上了房頂,想要番強回家去了,可是剛“飛”了兩步,才靠近自家院子的房頂,卻發現身後跟了個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