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臉,道:“你最近是去哪了?也沒打個招呼就走了,害的陳硯姐天天擔心。”
雪風撓了撓頭,道:“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唔,確實很遠,可以說是去辦點事情,也可以說是旅遊去了。”,雪風可不敢告訴俞雪實情,“封口費”現在還裝在自己口袋呢。
好在俞雪也沒有多問,她把注意力都轉移到桌子上那剩下的東西上去了,好多東西她都不認識,嚷著讓雪風給她挨個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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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此時的心情很激動,雪風離開的這一段日子裡,她每日都是備受煎熬,又聯絡不到三哥,自然就開始胡思亂想。總是怕雪風讓部隊給扣押下來,然後讓雪風強行參軍,陳硯的這種擔心也不無原因,陳兵那天的話確實讓她很震驚。
陳硯總覺得是自己害了雪風,如果自己當時不告訴三哥雪風地址,異或是時間再往前推,自己不拉雪風來參與星河專案,或許雪風現在還在過著自己無憂無慮、樂哉悠哉的代練生活,每天也就是上上網,寫寫程式,打打遊戲,晚上還可以結算一下自己一天的收入。
或許這和從小接受的張凌風的教誨有關係,因為陳硯的父親就是在執行部隊的任務時犧牲的,所以張凌風從小就叫陳硯遠離軍人、遠離部隊、遠離那個軍人世家。
陳硯潛意識裡也不希望雪風參軍,那樣雪風就會不再屬於自己,他會和自己的父親一般身不由己,也會和爺爺一樣軍令大於一切,會和自己的幾個堂哥一樣註定從生下來就要為都為部隊忙碌一輩子。
陳硯在她的幾個堂兄裡,最羨慕的倒是五哥陳伍,本來他也是被父輩們指定的接班人,可能是家裡清一色軍人的原因,陳伍從小就對參軍提不起一絲的興趣,因為沒有了新鮮感,不過,他倒是對政治很有天賦。在陳伍十八歲的那年,父輩安排他去參軍,他也和雪風現在一樣,拼死抵制,最後揹著家裡偷跑到西京,投奔了張凌風。這讓父輩們很震怒,他們都是軍人,已經習慣性把自己的意願當作命令,把自己的子女當作士兵來看,現在出了這麼一個抗命的甚至是臨陣脫逃計程車兵,怎麼能不生氣,直接派人殺到了西京,說什麼也要把陳伍抓回去。
最後還是張凌風一句“死我妹夫一個還不夠,難道你們也想讓小五赴他三叔後塵?”,把陳家的人噎了回去,老爺子聽到這句話後,也是一陣嘆息,最後說了句:“算了吧,既然小五志不在此,那就由他去吧。”
陳伍這才上了大學,讀了自己喜歡的行政管理,畢業後就被分派到西京市市政府做秘書,因為政績突出,現在已經被調到了省委做了第一秘書。
生在這樣一個軍人世家,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也變成了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這是陳硯最大的感受,所以她十分惶恐。是自己的介入,才打破了雪風原本平靜安逸的生活,也是自己的原因,雪風才會被軍方給盯上,她怕雪風會因為這事而嫉恨上自己。因為她很清楚,雪風是個追求自由的人,也是個很固執的人,任何人都無法把自己意志強加給雪風,也是在雪風去部隊的這段日子,陳硯才發現自己真的非常非常在乎雪風,在乎雪風對自己的看法,而以前她似乎從來都不會去徵求雪風的意見。
現在雪風回來了,陳硯這些天懸著的心就也放了下來,她非常急切想見到雪風,她想知道雪風是否平安無恙,所以才急急趕了過來;但是她又怕見到雪風,站在雪風的門外猶豫很久,舉起的手始終沒敲下去。
終於她鼓足了勇氣,舉起的手拍了下去,不同的是,她這次沒有拍在門上,而是按在了門鈴上,心裡忐忑不安,等著開門,又怕門開。
雪風正在俞雪講著自己這次出門的一些趣事,當然有一些故事根本就是編出來的,聽到門鈴一響,雪風先是一喜,“陳硯來了!”,站起來就要去開門,起來後又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