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是個傻子,居然連續寫了幾十個小時的程式,不累才怪。”陳硯撇了撇嘴,“換了是我,肯定早就累死了。”
“那你還把他拽出來?”歐陽菲有點生氣,“他現在需要休息,不然會出人命的。”
“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出氣嘛,誰讓他得罪你了。”陳硯小聲地嘟囔著。
“那你也不能這麼整他啊。”歐陽菲真是太佩服陳硯了,氣得雙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道:“何況他根本沒有得罪我,倒是我前幾天對他有些誤會,說了一些傷他的話。”
“啊?”陳硯有些發愣,難道自己這次弄巧成拙了,小聲道:“那我已經把他拽出來了,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歐陽菲沒好氣地白了陳硯一眼,“馬上送他回去!”
“哦,那好吧!”陳硯有點委屈地點了點頭,然後鑽進了車裡,把雪風往裡塞了塞,“那我先把他送回去,然後再回來找你吧。”
“我也去吧!”歐陽菲稍微遲疑了一下,也跟著陳硯鑽進了車裡,“你一個人也拽不動他。”
司機把車調了個頭,又原路返回,把眾人拉到了雪風的家門口。司機揹著雪風往樓上走的時候,雪風還發出了很不舒服的哼哼聲。
陳硯在後面一個勁地咒罵:“你就睡吧,和死豬一樣,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歐陽菲仔細打量著雪風家的情況,她沒想到雪風這麼年輕,居然有座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洋樓。
司機從雪風身上搜出了一把鑰匙來,開啟了房門,把雪風往床上一扔,然後就告辭下樓去了,屋裡就剩下陳硯和歐陽菲,兩人把雪風的鞋襪摘了,把他塞進了被子裡。
“累死我了,這傢伙睡得象豬,沉得也象豬。”陳硯躺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發著牢騷。
歐陽菲把雪風家裡的幾個屋子都看了看,從冰箱裡找出兩瓶飲料,開啟了遞給陳硯,笑道:“這能怪誰,誰讓你把他拽了出去的。”
“出去的時候他還沒睡著,誰知道他睡著後是這副德行。早知如此,打死我都不會拽他出去的,真丟人。”陳硯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飲料:“對了,菲姐,雪風真的沒有得罪你?”
歐陽菲低眉搖了搖頭,有些傷感,“是我得罪了他啊。”
“呃?”陳硯有些不明白。
“我上次一著急,就不知道怎麼的衝他發火了,說他只會搞一些沒用的問卷調查,根本不會做程式,只是來騙錢的,他當時很傷心,以後就再也沒來星河做過調查。我一直想給他道歉來著,都沒有機會。”
陳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她根本不知道這回事,雪風也沒提起過。記得當初舅舅也這麼說過雪風,自己還和他生了很大的氣,沒想到歐陽菲也是這麼認為的,陳硯確實比較鬱悶,如果自己是雪風,被人這麼懷疑,怕是早就暴走了,哪還會堅持做專案,就算自己真的會做,也不會去做的,太傷自尊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歐陽菲推了推陳硯,“是不是我那麼說雪風你有點不高興?”
陳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怎麼對雪風就那麼大的信心,難道你就從來沒懷疑過他?”歐陽菲繼續問到。
“我?”陳硯指著自己,緊接著搖了搖頭,“沒懷疑過,雪風這個傢伙雖然說話沒正形,但是他辦事從來不含糊的,也從來沒讓我失望過,自己做不了的事,他是不會輕易答應下來的。”
歐陽菲笑了起來,笑意包含了很多曖昧的意思,笑得陳硯莫名其妙:“菲姐,你笑什麼啊?不要這麼看著我好不好,好象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你是不是有點喜歡雪風?”歐陽菲呷了一口飲料,輕輕地問到。
“不可能!”陳硯立刻跳了起來,“怎麼可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