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奉一甩白袍,手臂揮舞,似要出招之時,臺下陡然傳來一陣大喊:“慢著,賭注還沒拿出來呢,別事後賴賬!”
說話的是戒妄語。他一邊說,一邊將一厚沓金票拿了出來,放到了高臺一側,然後站在一邊,看向李氏一脈之人。
這一次,連江雨作為小弟身份前來,戒妄語的眼神,便落在他身上。
“哼!”連江雨冷哼一聲,從身邊其他小弟手中接過一個靈藥包裹,放到了高臺一側。
百劍門這些嫡親弟子,平時用到金票的時候少,所以身上普遍金票不多,但是他們自幼修煉資源充沛,所以手頭不缺靈藥。
而這正是陳峰需要的,所以眼見對方再次拿出靈藥,他比較滿意。
同時,他還朝著戒妄語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剛剛光顧著裝酷了,竟忘了最要緊的事情。
輕易難獲老大肯定,戒妄語臉上露出自得之色。
看著戒妄語一如之前,先將金票和靈藥妥善放置好,眾人再次無語起來。那塊被他用了三次的石頭也算是沾了大光了,先後壓過價值四五千萬金票的東西。
難不成,這一戰他們還是會穩操勝券,要不然,戒妄語為何主動提及賭注,而且還如原先一般先行保護起來?
又或者說,這是他們故意如此,以這種小動作,在無形中給對手一種更強的心理壓力?
沒人知道究竟,也沒人顧上再多琢磨。
因為,戒妄語剛剛離開高臺一側,臺上的碰撞已經開始了。
最先出手的,乃是李奉。他已經被陳峰和戒妄語連番的行動挑釁得無法忍耐了。
所以,也顧不上什麼禮讓對手先出手的風度了。
他想用最短的時間將陳峰連人帶獸都打趴下,讓陳峰二人之前所有傲慢行為皆變成對他們自己的諷刺和笑話。
李奉的劍技,與連江雨的似乎是同一種劍技飛瀑劍。只不過,李奉修習更熟,更加強大。
那飛瀑般的劍雨劍芒更加密集,更為凝實,給人一種觸之即碎的威猛感覺。
然而,一槍在手,陳峰卻是如虎添翼。
二人在獸背上戰鬥,身下的獨角寒獸與黑閻王亦沒有閒著,雖然距離太近,無法有效施展天賦獸技,可在不影響主人發揮的情況下,兩獸間爪撕口咬卻是免不了的。
一時間,劍槍相擊,兩獸低吼,高臺上兩人兩獸迅速一團。
劍尖撞槍尖,劍芒擊槍芒,獸吼壓獸吼。
場中頓時響起刺耳的兵器交擊聲和獸吼聲。眨眼間三個回合過去,完全不分勝負。
李奉的劍技,較連江雨強出不少,劍芒足達兩尺,而且其中散發陣陣寒意,如冰瀑冰雨一般,離得近了,能令得對手肢體發僵,動作都受影響。
而在陳峰的手中,那杆長槍幻化出道道殘影,猶如一條靈蟒一般,不斷刺向對手。長槍槍尖處,閃耀出兩尺多長的光芒,還夾有絲絲銀色雷電之力。雷電中的熾熱之力,完全驅散了劍技襲來的寒意,帶給李奉極大的壓力。
一冰一火,冷熱交加,勁氣四溢,二人戰鬥所在,威勢極是不凡。
場上不少弟子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陳峰的槍技威力竟然如此強悍。其威力,真的勝過了他的奔雷拳。
“不知道我們老大以前最擅長的便是槍技嗎?那是我們老大的看家本領,之前拳技不過是最近幾日新學而已!”戒妄語得意地嘀咕道。
他在為陳峰造勢。果然,聞聽其言,李氏一脈弟子臉上頓時變幻莫測起來,原本的喜悅越來越淡。
眾人盯向他們臺下的領頭人物——連江雨師兄。他們顯然想從連江雨的神色中,提前預估一下此戰吉凶。
待看到連江雨如他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