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荒山醫隱接道:“柳不疑發現白骨玄陰教,可疑之人,追蹤去了,醉仙、柳青因你數日情況不明,又已前往蜈蚣嶺探望。”
說著,喟然一嘆,隨把蜈蚣嶺脫險之後經過,也說了出來。
原來荒山醫隱等,逃出蜈蚣嶺後,在途中等了片刻,仍不見天龍回來,已知八九遇險,依著秀鸞姑娘脾氣,哪還能忍的住,再磨著,重返蜈蚣嶺搭救於天龍。
可是荒山醫隱已明敵我,哪能毫無把握涉險,隨以利害,勸住秀鸞,這才二次起身,奔往長溝峪而去。
一路行走,已是子夜光景,忽然不遠之處,有夜行人飛來,那人身法頗快,剎時已飄身而過。
這當兒,丐俠柳不疑,竟驚奇的“咦”了一聲!
柳不疑說道:“這個一身臃腫的怪女人,名叫醜大娘,乃是白骨玄陰教餘孽,如此深夜,奔往蜈蚣嶺,必定關乎那勾結異族,陰謀顛覆之書信事,我看,你們先走,不見不散,要緊的,我先把對方底細摸清!”
於天龍點了點頭,又相互叮囑一番,丐俠拱手,分道而去。
到了長溝峪,休息了一天,第二日秀鸞姑娘,背地裡與小丐俠商量,想冒險赴蜈蚣嶺一探。
柳青俠骨熱情,本有此意,可是他顧慮女孩兒家,危險性太大,所以表面唯唯,暗地裡,已打好算盤。
當日晚上,小丐俠約出醉仙童一壺,說明來意。
於是一對老搭檔,隨留書告別,星夜馳去。
於天龍看過留書,倒是不怎麼急,因為已知柳青與乾麵撓獍,有一重關係,何況小丐俠刁鑽靈精已極。
爺倆吃過飯,東拉西扯半天,秀鸞仍是蛾眉緊鎖,心有別屬,荒山醫隱也是太關心自己女兒,所以勸著到外要玩耍。
誰知!剛一出門,卻看見北海人魔走了進來。
北海人魔一見鸞姑娘安然無恙,真是喜出望外,咧著血盆大嘴,露著磣磣白牙,問長問短起來。
荒山醫隱自“凍音谷”回來之後,已聽到有關人魔對女兒救護之事,所以先自我介紹道:“秀鸞是我女兒,多蒙魔兄照顧,感激之甚,請到屋裡,作一長談如何?”
北海人魔冷冷的點首,也就跟著人家父女二人,進入客房。
一進房門,李秀鸞早已偎身到人魔身上,伯伯長,伯伯短起來,逗的人魔兩張乾枯嘴皮,始終合不起來!
這地方,就要算姑娘聰明,她知道這種怪人,若是招呼好,邇後機遇,可沒法估量。何況,人家為自己不惜跋涉,屢次犯險呢?
這時人魔摸著姑娘臉蛋兒,桀桀一笑,說道:“妞兒!自從與你爹在‘凍音谷’別後,我就跟著鳩面陰婆追了下去,誰知,一追兩追,竟把人追丟了,我一賭氣,連夜趕至蜈蚣嶺,暗地裡一察訪,還得不到你訊息,獨自一揣摸,竟讓我想起來一個人。”
說著凹凹眼冒藍光,瞧了瞧荒山醫隱,又接道:“這個人,你也許知道,就是五十年前,武當、崑崙、華山等派,合力擊潰的白骨玄陰教主玄陰叟……”
接著就把訪晤玄陰叟,探察李秀鸞說了一遍。
原來玄陰叟,乃系白蓮教餘孽,自為各自派合力擊敗後,乃埋首深山,苦練玄功,五十年來,功同日進,並把白蓮教幾經失傳之“煉雲大法”、“七情迷陽”等邪法,亦已練成。
於是二次出山,召集徒眾,就在“北安子”設舵立砦,大興其“白骨玄陰教”了。
“北安子”是屬太行山脈,離長溝峪百里之遙,地勢絕險,又有“毒龍潭”等天然屏障,真也削崖幽壑極盡造化弄事。
北海人魔早歲行道,沆瀣一氣,與之頗有來往,深知玄陰叟嗜飲美女元紅,又加七指妖怪,與之亦非陌生,所以略一推敲,倒認為俏面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