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嘴的媳婦兒見來福不搭理她,從地上呸了一口,嘟嘟囔囔的罵了一句:“什麼玩意,還不理老孃,這還沒有富起來呢,就給老孃拽上了,我呸。”
來福家今年又是開荒,又是和季府合夥種地,雖然還沒有見到什麼顯著的效益,可是也引起了村裡不少人,害了紅眼病,耗子嘴的媳婦兒就是其中的一個。
當然也有好的,就像從前也和何氏處的不錯的人,在村南頭住的狗剩媳婦,她看不過去耗子嘴媳婦兒這麼說話,便說道:
“耗子嘴家的,你這也說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也不怕閃了舌頭,人家小來福咋得罪你啦,讓你這麼罵,還老孃,你可是真不怕做孽啊,要論輩分,你還得叫人家來福一聲姑呢,你說自個是老孃,那你婆婆得叫你啥啦,呵呵。”
“你。。狗剩媳婦兒,有你啥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耗子嘴媳婦兒沒有好氣的說道。
耗子嘴媳婦也同孫氏有得一比,都是潑婦中的極品,她惱怒的話,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也許別人就忍過去了,可是狗剩媳婦,偏偏不是個怕事的,反而笑嘻嘻的反口說道:
“嘻嘻,耗子嘴家的還真說對了,我今兒可不就是狗拿耗子麼。”
她話一說完,聽出她話中的意思的人,鬨堂大笑。
耗子嘴媳婦兒也反映過去,知道狗剩媳婦,拿各自男人的名說嘴,氣得想回幾句嘴,可是偏偏誰讓她男人叫耗子嘴,人家的男人叫狗剩呢,這可不就叫狗拿耗子,壓她一頭麼。可是她又是個不吃虧的,正想罵娘呢,便聽到裡面孫氏的哭嚎聲,她便也顧不得按理狗剩媳婦,便趴著牆頭上,兩眼瞪的像鈴鐺似的,又看起了院子裡的熱鬧。
“哎呀,我的娘啊,這日子沒法過啦,這是不讓俺娘倆好過啊,看著我家男人不在家,這就欺負俺門上啦……”孫氏一唱一和的叫的歡,尤其是看到牆頭上看熱鬧的人,她更是來勁。
其實孫氏這樣叫嚷,是心虛,她沒有想到,自個行的壞事,竟然這麼快就讓來福家知道了。剛剛的她還正抱著張管家給的好處,暗自偷樂呢,沒有想到於佟氏帶著何氏娘幾個,就找到了她的門上。
於佟氏是被孫氏氣得肝疼,她今兒也豁出臉不要了,指著孫氏道:
“你這個潑婦,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還有臉在這兒給大傢伙叫屈,你三十好幾的人了,行的事,連個孩子也不如,還有臉嚷嚷,有種你就給大傢伙說說,你都對你大嫂家幹了啥好事,也讓大傢伙給評評理。”
看熱鬧的人,都跟著起鬨嚷嚷著,讓孫氏說出她都乾的什麼,竟然能惹得於佟氏發這麼大的火。
孫氏怎麼肯說實話,除非是她傻了,便無理取鬧的撒潑大叫道:“你說啥,我幹啥啦,我幹啥啦。”她說著就要向於佟氏身上撞去。
何氏一步過去攔住,氣憤的說道:“她二嬸,你做什麼自個不清楚?有理不在聲高,你要是不怕丟人的話,儘管在這兒大聲叫罵,但是你也得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以前不管你再怎麼使壞,我是一忍再忍,這一次,就是說破大天去,我也不饒你。”
她這回是真是氣極了,在路上聽於老四,說張管家對來福的態度,她是又怒又心疼來福,見到孫氏的第一時間,她沒有一大耳刮子扇過去,就已經是能忍的了。
孫氏做過什麼,她自個畢竟比誰都清楚,聽到何氏這麼說,她理不直氣不壯的說道:
“大嫂,咱婆婆這樣說我,是因為她老糊塗了,分不清事情,你咋也屈懶我,你說上次之後,我可是再也沒有去過你們家吧,這老老實實待在自個家裡,你咋還欺負到我家門上呢。”
來福進門正好聽到這話,清冷的說道:“你是沒有去我家,可是也沒有擋住你衝我家使壞,你是沒有可是卻指使了你閨女去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