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點打退堂鼓了,她怕真的傷到慎芮,但又不想讓侄女失望。
“三姑娘可能已經懷上二爺的兒子了。老五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冒險的好。”封氏盼著慎芮趕緊生下兒子,然後趕緊把她打發了,免得她老在自己面前礙眼。
“先在樹上試,試好了,再用三姑娘試。這樣總行了吧?我先在樹上畫幾個圈,看五弟能不能扎中。”弓柏興沖沖地讓小廝拿筆墨來。
弓琴是唯一一個比慎芮還緊張的,一直絞著手帕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臉上一會白一會青的,額頭上全是汗。
慎芮看著弓柏的興奮樣,心裡恨得牙癢癢。她看到弓杉的臉上一直輕鬆隨意,知道危險性不大,便放棄了求饒的想法。關鍵是,自己作為一個奴婢,放棄自尊乞憐求饒也未必管用啊。
弓柏親自幫弓杉蒙上眼睛,又把他的身子轉了三圈,然後遞給他三把飛刀。
大家屏息靜氣,儘量不讓弓杉聽到聲音。
弓杉安靜地站了一會,忽然迅即出手,一把甩出三把飛刀,刀刀正中紅心。刀把在樹幹上直顫,微微有嗡嗡聲。
“好!”弓柏帶頭拍起巴掌來。大家都跟著叫好。
慎芮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裡。看來,弓杉是個武術高手。
不過,被綁到樹上時,慎芮還是嚇得想哭。
弓杉眼睛上的布條是紗質的,弓柏綁得又不緊,在夕陽餘輝的照耀中,周圍的景物還是看得很清晰的。他看到慎芮嚇得扁著嘴、耷拉著兩條粗眉毛,樣子極滑稽,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哎呀,三姑娘,你那是什麼表情?不相信你的五爺?”弓柏笑得無比得意,像他得了天大便宜似的。
屁爺,兔爺還差不多。慎芮心裡恨恨地罵。乾脆把眼睛閉上,不想再看弓柏那張得意的臉。
弓杉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三姑娘不用怕。我不會傷到你的。”
慎芮閉著眼睛點點頭。雖然知道蒙著眼睛的弓杉看不見,也不想張口說話。只聽耳邊呼呼幾聲風響,然後就聽到大家的叫好聲。她急忙睜開眼,見耳邊一邊插著一把飛刀,頓時嚇得‘啊’一聲大叫。
“你的反應夠慢的。”弓柏調侃她。慎芮當沒聽到他說話,理都不理他。
被解開繩子後,慎芮就向弓琴告辭,又向嫵兒致歉。弓琴沒等弓柏說話,急忙答應了。慎芮又向封氏、二夫人等人請示。行了一圈的禮,加上腿本就嚇得發軟,背上的衣衫竟然都被汗打溼了。
懷孕
“還是不說你怎麼得罪四爺的嗎?”封氏冷冷看著跪在地上的慎芮。
“奴婢真的不清楚。第一次見四爺時,他在池塘裡的石頭上曬肚皮,二爺就把他罵了一頓。當時他看了奴婢一眼,說我礙著他了,然後就走了。第二次見面,他用冰水澆了奴婢的衣服。第三次見面,是我在池塘邊捏泥偶,他好像一時收不住腳,把泥偶都踢到了池塘裡。也是那一次,他聽到了奴婢亂哼的小調。這第二次和第三次,菊兒都在場。”慎芮真真假假地說完,就偷偷翻著眼皮看封氏。因為封氏不準慎芮直眉楞眼地看她的臉。
封氏對這個弓柏很無語,嫌惡地皺皺眉,揮手讓慎芮出去。
這天,慎芮一大早起來,就被封氏指揮著掃地擦窗子,累了個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幹完活,剛坐下歇口氣,一個平日裡澆花除蟲的粗使婆子笑咪咪地過來說道:“三姑娘,花樹還沒澆水呢。大熱天的,一天不澆水,葉子就蔫了。”
這幾天,花樹澆水的活都是慎芮在幹。
“混帳東西!還指使起三姑娘幹活來了,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重!”金嬤嬤忽然一掀正屋的簾子,走到廊下,虎著臉罵那個婆子。
婆子嚇了一大跳,趕緊賠著罪,去花園裡挑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