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話,把付丞逗笑了,“還不是靠你教的會計法。否則我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哪裡承接得了皇差?”
“千萬別這樣說。那芝麻綠豆的小官職,可不是我給你的。”不是謹王的小舅子嗎?才正七品的官職,也不嫌丟人。
付丞哈哈大笑,“聽慎大妹子說話啊,腦子得轉好幾個圈,才能明白真意。我的這個官職和差事,是皇上看中了我查賬的能力,特許的。等辦完皇差,官職自會易人。付家的事務繁雜,付某實在無力兼顧啊。”
“哦~,敢情是皇上請你幫忙的。”慎芮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言語,臉上的神情也冷了下來。一臉笑容的付丞,正想接著謙虛,看了慎芮的表情,忽然尷尬起來。
“芮兒,付兄要查耿家管理的金礦,路過咱們家。我三請四請,才把他請了來。你那些陶塑瓷器什麼的,找幾樣拿得出手的,給付兄品鑑一下。”弓楠偷偷給慎芮打眼色,讓她親自去拿。
慎芮自然看得懂他的意思,也清楚付丞對弓柏涉案一事的影響,但被人這麼敲詐,心裡還是止不住地冒怒火,“付大人,當年我之所以把會計法教給你,是因為什麼來著?”
付丞見她再次說話,心裡又高興起來,“呵呵~,敝人自然記得。”
“那好。你對天發的誓,就那樣吞回了肚子裡,午夜可曾嚇醒過?”
付丞有些茫然。弓楠一驚,急忙說道:“芮兒!不得無禮!”
“二爺勿怕。付大人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小人,對吧?我不過是問問當年的事。”
弓楠正要做做樣子,說慎芮兩句,付丞苦笑著對他擺擺手,轉向慎芮說道:“你不必給我戴高帽子,說什麼‘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儘管放心,我謹守當年誓約,斷不會對你對弓家做不義之事。”
“嗬嗬~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好意思說‘謹守當年誓約’?當初,我在平域過得好好的,不就是你把我‘賣’給弓楠的嗎?”不守誓言的小人!慎芮恨恨地瞪著付丞,想看到他尷尬的樣子。
付丞沒有尷尬,反而鬆了口氣一樣,“原來你在生這個氣啊?我當時的誓言,是盡力保你一生平安,並盡最大力量,護弓家無虞。對吧?”
慎芮不大記得付丞的誓言內容了,只知道自己被他‘賣’給弓楠了。於是冷哼一聲,就當付丞說得對。
“當時謹王注意到了你,聲稱要見見你,我阻止不了他,只能讓弓賢弟把你接走。你也清楚,當初京城的形勢太過複雜。你的才學定能讓謹王把你收在羽下,弓柏卻在太子麾下,若你們有什麼衝突……唉!弓賢弟是你的丈夫,他保護你,既有能力也名正言順。我認為,自己實現了‘保你一生平安’的諾言。”
“啊?!”慎芮誇張地驚歎一聲,“把我扔回努力逃離的地方,竟然說是保護我?!有你這麼敷衍人的嗎?我記得,你承諾讓我在平域有個平靜的生活,不被人打擾的自在生活。”
“我的誓言裡沒有那一條。”付丞端起茶杯,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慎芮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芮兒,你——”弓楠有些受傷,臉色僵了起來。
“弓楠,不關你的事,你別亂想。我只是問問食言而肥的付大人,是怎麼回事。”慎芮放柔聲音,安慰了一下弓楠。
“我沒有食言而肥。帶你去京城,才是真的害了你。我觀察弓賢弟對你是真的用心。你對他也放不下。所以,我才放心地讓他帶走你。”
“切~!這人是誰啊?就這麼想當然地決定了我的人生?他以為他是誰啊?”慎芮轉身看著槐花,盡力裝出悲憤的樣子,控訴付丞。
槐花拍拍慎芮的肩,滿臉同情,“這種人,就是所謂的‘沙豬’是也。在天策,簡直遍地都是。大男人主義,把女人當成不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