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胡小天愕然道。
楊令奇道:“李天衡擁兵自立,但凡主動投誠者非但既往不咎,還有可能加官進爵,對於那些敢於公然抗爭他的官員,採取殺無赦的策略,許清廉陰險狡詐,第一時間向叛軍表明忠心,所以仍然被西川李氏任用,還是做他的青雲縣令。”
胡小天后悔不迭道:“早知如此就應該將他們全都殺掉。”
楊令奇道:“許清廉那幫人掌權之後自然變本加厲,他們對當初親近大人的那些人大肆報復,你走後的這段時間青雲不知出了多少冤案。”
胡小天咬牙切齒道:“這混賬東西,等我日後抽出時間,必將此賊凌遲處死方解我心頭只恨。”
楊令奇道:“別看許清廉只是一個青雲縣的小小縣令,這個人卻非常的不簡單,他和天狼山的馬賊之間一直互通款曲,不知聯手殘害了多少無辜百姓。”
胡小天道:“楊兄,你從西川逃出來想必也經歷了一番辛苦吧?”
楊令奇道:“我只是一個廢人,本來並沒有想離開西川,可是李天衡自立之後,西川各地開始清剿亂黨,那幫下級官員為了向他表忠心,紛紛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大肆搜捕,一時間風聲鶴唳,我擔心被人發現自己的真正身份,於是便一路逃向大康,本想去康都暫時落腳,卻想不到幾經輾轉來到天波城,到這裡已經不名一文,唯有暫時安頓下來,想賺些盤纏再往京城去。”說起自己的經歷,楊令奇不勝唏噓:“我現在這般光景,畫的畫也賣不上什麼價錢,自己過去倒是還有些畫作,卻捨不得賣給那些附庸風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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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臨別贈言】(上)
胡小天道:“楊兄可否將手給我看看?”
楊令奇聽他提出這樣的要求,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右手遞了過去,胡小天托住他的右手看了看,楊令奇的右手如同鳥爪一樣不能完全伸直,從他手背的刀痕可以推測出當時他是用右手擋了一刀,這一刀入肉很深,砍斷了他中指和食指的肌腱,受傷後又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所以才落下殘疾,假如可以進行手術,並進行術後功能康復訓練,相信他右手的功能應該會有所改觀。
胡小天道:“楊兄,你的右手應該還有康復的機會。”
楊令奇聞言目光一亮,可旋即又黯淡了下去,他昔日才華橫溢,書畫雙絕,對這雙手可謂是珍視到了極點,他失去左手,右手又落下殘疾,當時痛不欲生,甚至想到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想起父母的冤情尚未昭雪,就算是死也無顏去面對爹孃,正是復仇的願望支撐他活了下來。楊令奇之前也曾經求醫,可是所有大夫都對他的這隻手束手無策,心中早已認命,聽胡小天這樣說,只當是安慰自己罷了,他搖了搖頭道:“沒機會了,傷得時間太久,有沒有得到及時救治,不過至少我還能寫字畫畫。”
胡小天道:“楊兄,我可不是故意說話寬慰你,你應該聽說過玄天館的名聲。”其實他本來想說自己要幫楊令奇醫治,可是說出來楊令奇肯定不信,於是抬出玄天館的招牌,至少可以讓楊令奇萌生出希望。
果不其然,楊令奇聽到玄天館三個字的時候明顯精神一震,可隨即表情又變得黯淡下去,笑著搖了搖頭道:“玄天館門檻極高。人家醫治的病人非富即貴,又怎麼會幫我治病,其實我早已看開了,命該如此,又何必去勉強呢。”
胡小天道:“楊兄難道不想為父母報仇?難道就忍心讓父母的冤情就此沉淪,永世不得昭雪?”
楊令奇激動道:“我怎會不想。我楊令奇苟活到現在,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理由就是要為父母報仇,我要親手殺掉許清廉那個奸賊,以告慰我爹孃的在天之靈。”
胡小天道:“楊兄,我願意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