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嘆了口氣道:“謝先生來了。”
謝堅道:“少帥又惹您生氣了?”
郭光弼一臉嚴峻,將郭紹雄做過的事情向謝堅說了一遍。謝堅聽完也不由得大驚失色,驚聲道:“主公,此事非同小可。殺了他那麼多人,又搶了他的馬隊,胡小天豈肯善罷甘休。”
郭光弼道:“我也沒有料到他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可事情都已經做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謝堅點了點頭,低聲道:“有沒有活口逃走?”
郭光弼道:“據他所說將所有人都趕盡殺絕,並未有一名活口逃離。”
謝堅皺了皺眉頭。心中卻並不敢全信,他對郭紹雄還是有些瞭解的,這廝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二世主,而且還自視甚高,捅了那麼大的漏子,難免會感到害怕,未必敢在郭光弼的面前說實話。
謝堅道:“要儘快讓少帥出去避避風頭,嚴控參予行動的那些人。散佈訊息,將此事推到域藍國的身上。還有要儘快找到購買馬匹的商人,那商人很可能會知道內情,必須要將之剷除,以免後患。”
郭光弼點了點頭,沉聲道:“希望胡小天不會追蹤到咱們這裡。”
謝堅道:“這些只是一些補救措施罷了,能不能頂上用還不好說。也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郭光弼道:“你是說胡小天會舉兵西進?”
謝堅道:“不排除這個可能,可照我估計,胡小天目前還並不適合大規模向西出兵,從興州到嵇城一路荒無人煙,缺少水源。嵇城也沒有任何的戰略價值,為了幾條人命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戰爭似乎並不划算。更何況他現在的實力並不支援擴張得太快,如果盲目擴張,必然會遭到鄰國趁虛而入。”
郭光弼聽謝堅說完,心中稍安,鬆了口氣道:“只要他不出動大軍,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謝堅道:“即便是到了最壞的一步,他當真派軍前來,我們也可以棄掉嵇城,去安康草原跟他們展開游擊戰。”
郭光弼苦笑道:“想當年我們初佔興州之時聲勢何等壯大,現如今卻被人追得藏身於邊陲小城,甚至連這座小城都可能保不住,老夫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謝堅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還有四萬多精銳將士,嵇城雖小,可易守難攻,只要在這裡扎穩腳跟,依靠安康草原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就算無法在短時間內發展壯大,自保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郭光弼想起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平靜又因為兒子的魯莽行為而面臨打破的風險,恨得牙都癢癢,咬牙切齒地罵道:“這畜生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胡小天在深思熟慮之後,決定放棄征討郭光弼的想法,儘管郭光弼擁有最大的嫌疑,但是自己這邊並無確切的證據,征討也是師出無名,另外一點尤為重要,他跟謝堅考慮到了一處,從興州到嵇城這一路荒無人煙,水源缺乏,於大規模行軍不利,軍需補給會成為一個很大的問題,嵇城雖小,易守難攻,而且周邊方圓五十里都是沙化的戈壁,讓攻城變得更為困難。
可真正要征討的話,這些困難也能夠克服,無非是多付出一些代價罷了。自從鄖陽一戰之後,郭光弼的勢力已經被徹底清除出了庸江流域。胡小天也不再將他視為對手,原本打算任由這廝在那座邊陲小城自生自滅,卻想不到發生了這件事情。鄖陽一戰證明郭光弼及其手下的那幫人只不過是烏合之眾,並無太強的戰鬥力,只要將郭光弼剷除,其手下必然作鳥獸散。這才是胡小天決定選擇親自前往並解決這件事的原因,唐鐵漢於他不僅僅是手下,還是大舅子,此事他必然要儘快給唐家一個公道。
唐鐵成雖然準備前去,卻被胡小天拒絕,他性情衝動,而且因大哥只死被仇恨矇蔽了雙目,胡小天擔心他跟著去會壞事,這廝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