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瞳飄然離去,胡小天安慰安翟道:“安兄還需節哀順變,打起精神為薛長老他們討還這筆血債。”
安翟嘆了口氣道:“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上官天火父子的影蹤,想要復仇談何容易?”他對丐幫現在的情況非常清楚,近些年來,幫內人才凋零,原本最被看好的上官雲衝卻是一個居心叵測的逆賊,如果不尋求外界的幫助,僅靠他們眼前的人手復仇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胡小天道:“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怎樣了?”
安翟道:“寶豐堂分號早已轉讓,可沒多久那店主又因經營不善而關門大吉。”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你找人將寶豐堂買下,我自有用處。”雍都這邊的寶豐堂的分號還是當初他的結拜兄弟蕭天穆所設立,如今寶豐堂仍在,他們三個當初的結義兄弟,如今卻已經分道揚鑣,想起往事心中一陣悵然。
安翟又道:“蔣太后下葬之後,這兩天城內的警戒似乎鬆弛了一些,雍都城的達官顯貴陸續開始出來活動了。”
胡小天道:“總會有風雪停歇的一天。”
薛道銘的心情卻沒有因為天氣轉晴而有絲毫的輕鬆,雖然登上了夢寐以求的皇位,他卻越發感覺到孤獨了,母親的死讓他更加清醒地認識到皇族的冷血和殘酷。這幫文武百官表面上雖然敬著自己,可實際上卻在疏遠自己,就連他的舅父董炳泰也不例外,這些人應該是迫於李沉舟的壓力,生怕靠近自己會帶來無妄之災。
薛道銘感覺自己已經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了,聽說尉遲衝返回雍都,他第一時間召他入宮。
在薛道銘的內心深處,尉遲衝也是他奪回權力的希望之一,畢竟尉遲衝手握北疆兵權,是唯一可能和李沉舟抗衡的人物。
然而尉遲衝此次入宮的一番表態卻讓薛道銘失望之極,尉遲衝非但沒有明確要幫助他的意思,反而主動提出要交出兵權,藉口是要給蔣太后守陵。
薛道銘聽到之後頓時雷霆震怒,他霍然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怒視尉遲衝道:“你再說一遍?��說拇缶�奐�謨道豆兀�灰�炱�����潛厝換峋磽林乩矗�庵治<筆笨蹋�悴凰急ü��匆�螂尢岢齟淺剩�夂土僬笸煙佑惺裁捶直穡俊�
聽到臨陣脫逃這四個字,尉遲衝唇角的肌肉猛然抽動了一下,他這一生身經百戰,血染沙場,還從未有一個人用這個詞形容過他!對戎馬一生的老帥而言,這四個字簡直是奇恥大辱。
尉遲衝絕不是臨陣脫逃之人,也不是要推卸責任,他要利用這件事來試探各方的態度,從中尋找到那個刺殺自己的真兇。
薛道銘恨恨點了點頭道:“你為太皇太后守陵情有可原,畢竟你是她的義子,可是自古忠孝難以兩全,若是為了給太皇太后守陵而放棄駐守北疆,置整個大雍的安危於不顧,你就是不負責任!”
尉遲衝躬身沉聲道:“非是微臣不敢承擔這個責任,而是微臣年事已高,已經力不從心了。”
薛道銘道:“當初是誰在朕的父皇面前說過要為大雍戎馬一生,當初又是誰在父皇面前說過就算死也要戰死沙場?這些話難道你都忘了?”
“臣不敢忘!”
薛道銘道:“朕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大雍是薛家的,你保得是薛家的江山社稷,國家生死存亡之際,你豈可退避三舍?你這樣做對得起父皇對你的知遇之恩嗎?對得起太皇太后對你的寵幸嗎?”他越說越是激動。
尉遲衝卻有些擔心,經歷了這場宮變之後,現在的薛道銘理當選擇韜光隱晦才對,可是他仍然表現得鋒芒太露,隔牆有耳,他今日所說的這些話難保不會傳到李沉舟的耳朵裡。
尉遲衝道:“皇上既然不準微臣辭官,微臣就唯有遵命,拼著這條老命也要為大雍守住北疆。”
薛道銘聽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