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此去青雲山高水長,我剛剛檢查過你們的行李,其中連半個銅板都沒有了,我看你們三人也是身無長物,既然去青雲上任,總不能一路討飯過去,我這裡有五十兩紋銀,你且拿去做個盤纏。”她將手中一個小小的包裹遞了過來。
胡小天真是有些摸不這著頭腦了,剛才非得逼著自己寫下一千兩的欠條,這會兒又慷慨解囊,樂善好施,難不成這位胖姐姐當真看上了自己?
慕容飛煙望著胡小天,換成是她是一定會拒絕的,九品也是官,也要懂得顏面和氣節,怎麼可以接受一個**女子的施捨呢?
胡小天的身上顯然不具備慕容飛煙所期待的氣節,這貨居然嬉皮笑臉的坦然受之,胡小天有自己的人生哲學,無論任何時代,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一文錢難死英雄漢,無錢寸步難行。又不是什麼關乎原則大義的問題,更何況已經簽了一千兩的欠條,多欠五十又有何妨?正所謂蝨多不癢債多不愁,別說你送來五十兩,送一千兩我都敢接。
當然胡小天也不相信香琴的動機會如此單純,他笑道:“琴姐,要不要我回去再寫一個欠條?”
香琴搖了搖頭道:“不用,對你我信得過。”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中卻沒有半點兒誠懇,那表情分明是在說信你才怪。
胡小天接了銀子,唱了一諾,望著香琴走入了環彩閣,這才和慕容飛煙他們一起離去。
針對胡小天受人恩惠之事,慕容飛煙自然又跟他做了一番激烈辯駁,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如果沒有這五十兩,他們只能去當鋪了。有了這五十兩,至少他們可以好好地飽餐一頓,找一家乾淨而舒適的客棧美美地睡上一覺,養精蓄銳,再次出發。
從燮州到青雲縣又花費了四天的時間,這其間翻山涉水,非常辛苦,可苦雖然苦了一些,畢竟沒遇到什麼風險,有了香琴送來的五十兩紋銀作為保障,自然不會為吃飯住宿發愁。
翻過最後一座山樑,青雲縣的城郭已然在望,梁大壯臉上的傷痕多半已經痊癒,這些天來,這廝老實了許多,知道自己理虧,給胡小天惹了不少的麻煩,時刻準備著迎接胡小天的一通暴風驟雨般的痛揍,可這頓揍始終沒有落在頭上,胡小天並沒有追究這件事,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可越是如此,梁大壯的心裡越是沒底,總覺得頭頂懸著一個大鐵錘,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這種滋味比捱揍還要難受,梁大壯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來到胡小天身邊。
胡小天坐在那裡正在檢查自己的脈搏,透過這些天的觀察,他已經確信七七的確將七日斷魂針的解藥給了他,體內的餘毒應該完全肅清。再說從中毒之後已經過去了七日,自己全無異狀,看來自己的運氣還算不錯,終究渡過了一劫。
梁大壯殷勤將水囊遞給胡小天:“少爺,您喝水!”
胡小天擺了擺手,眯起雙目望著橫亙在前方的大河,慕容飛煙已經沿著大河順水而下,前往尋找可以渡河的船隻。
梁大壯有些不安地咳嗽了一聲道:“少爺,我對不住您。”
胡小天的目光終於向他掃了一眼,漫不經心道:“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說起這些?”
梁大壯道:“那日在蓬陰山,遭遇狼群,我亂了方寸,我不該舍下少爺,一個人逃走。”
胡小天道:“你留下又有什麼用處?最後的結果也只不過是多一個人餵了惡狼。”
梁大壯被他說得滿臉通紅:“少爺,您當真不怪我?”
“你能活下來就證明你的生命力足夠頑強,老天爺也沒有做好收了你的準備,老天都不收你,我為何要怪你?”
“呃……這……”
胡小天道:“我只是奇怪,當時你怎麼從狼群中逃出來的?”
梁大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