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道:“大汗,殿下,咱們可顧不上你倆,但身後道路已清,你二人可扮作護衛,進密道,由那紅白巨熊護送出去。”
杭金想起外出之後,又是無邊黃沙,臉上變色,嘿嘿笑道:“蛇帝大人放心,我自有出路,不勞大人費心。”
東採奇暗忖:“此人多年來肆意妄為,死不足惜,我不親手殺他,是看在薩蒙殿下面上。”道:“那也隨你了。”盤蜒與她脫下護衛服飾,扔在地上,旋即離了牢房。
二人施展輕功,來到皇宮中,直如幻影幽靈,無人察覺得到,依照杭金所言,來到一處荒僻無人的冷宮,暫且躲藏,商議應對之法。
東採奇道:“那四人之中,若有一人落單,你我二人合力,偷襲暗殺,定能瞬間擊斃,此後以二敵三,要退要進,皆容易許多。”
盤蜒道:“姑娘何必多慮?即便與這四人正面對上,你我聯手也必勝無疑。”
東採奇如何能信?搖頭道:“你見過那兩人力敵萬軍,只怕皆不再我倆之下,以二敵四,就像對上閻王,生機渺茫。”
盤蜒直視她,目光如炬,似有千言萬語,東採奇心頭一亂,心想:“他這般瞧我做什麼?”
盤蜒道:“姑娘不妨與我打個賭。”
東採奇問道:“什麼賭?”
盤蜒道:“若遇上這四人,由我單獨應付,姑娘只在旁觀戰即可。若我能取勝,無論所求何事,姑娘都需從我。”
東採奇面泛紅暈,搖頭道:“這賭太過無聊,我不能任由你為此魯莽犯險,做這自殺行徑。”
盤蜒執意道:“那可由不得姑娘,姑娘若不答應,我立刻便大嚷大叫,將他們招來。”
東採奇恚嗔道:“你。。。你怎地如此不分輕重?你。。。到底要我答應什麼?”
盤蜒道:“若我能勝,我只要姑娘的身子。我會好好待你,令你飄飄欲仙,升入天堂,從此有享不盡的好處。”
東採奇不料大敵當前,他竟滿腦子只想這等風流之事,且說的如此肉麻噁心,更全不顧她與阿道的情誼,她怒道:“我一直當你是大仁大義的英雄,你卻想以此要挾我?你決計勝不得那四人,我根本懶得理你。”
盤蜒伸出手,抬起東採奇下巴,目光憐惜,在她臉上徘徊逗留,東採奇一下子拍開他手掌,朝他怒目而視,道:“我是醜陋的妖魔,今後只會越來越醜,城主若神智清醒,還請儘早死心。”
盤蜒道:“你告訴我你為何會成這幅模樣?為何會肌膚越變越像蛇人?我麾下履族蜥蜴妖族,也不像你這般鱗片雪白,半人半蛇。你為何又自稱蛇帝共工?”
東採奇咬牙道:“我若告訴你,你答應從此不再糾纏我,否則我寧願死在那四人之手。”
盤蜒道:“我只是為你好,難道你瞧不出來?是我的,我會耐心等候,不是我的,我更不會強求。”
東採奇點一點頭,肩膀上破開一洞,彷彿一布囊,她從中取出一幅畫來,交給盤蜒。盤蜒知這是血肉縱控唸的功夫,將重要事物藏在骨肉之間,最為安全,卻不知何物令她如此看重。
他展開那幅畫,瞬間心頭大震。
他依稀記得這幅畫是他所作,畫上的人,是真正的蛇帝共工,是蛇兒,是與他前世的泰乙前緣深厚,卻被鬥神所殺的閻王。
往昔點滴之事湧上心頭,他記得。。。記得那時是在寒火國中,他擊敗漫天木龍,卻推說是蛇兒的功勞,寒火國民眾由此崇拜此閻王,要為她塑造雕像,盤蜒便做了此畫,交給他們,但此畫後來又轉贈給了這位師妹。
東採奇哽咽道:“這是。。。。他送給我的畫。”
盤蜒嘆道:“是那位該死的盤蜒?”
東採奇怒道:“我不許你這般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