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漲大丈許,向慶仲蓋落,但慶仲食指一鉤,披羅線當即將那沼龍皮撕了,撲地一聲,那沼龍皮又滲出毒液,朝慶仲湧去。慶仲渾然不懼,踏步衝過毒水,但定睛一瞧,秋風公主已在盤蜒身邊。
慶仲暫顧不上秋風,撲向泰關別,泰關別身手頗高,更勝過萬鬼鬼官,紫光一動,使出太乙幻靈之氣,幻化成犬,擋在自己身前。慶仲怒不可遏,眼中有火,喊道:“滅門之仇,今日得報!”一拳中宮直入,他拳勁中藏有披羅絲線,精微奧妙,既銳又巧,幾下便將幻靈真氣破得乾淨。
泰關別飛身踢出一腳,慶仲胸口一痛,身子一個踉蹌,硬承受下來,他怒氣勃發,披羅線從面板下狂噴而出,泰關別大駭,身子倒縱,但眼前漫漫紛紛,各出路皆被披羅線堵死。
盤蜒遽然現身,身子一轉,黑風肆虐,正是修羅非天的黑風大法,黑風中內勁絞索,有如千刀萬劍,將披羅線剷除乾淨,再一拳將慶仲打飛出去。
慶仲在空中停下,仰天怒吼,雙手張開,披羅線變作數條長龍,俯衝向秋風、泰關別、風鳴燕、吳洲、吳澤。這十多年來,秋風公主對慶仲最為倚重,乃是她不可或缺的大靠山,亦是她爭權奪利的神兵利刃,於是她想方設法,增進慶仲本領,將其人其線的潛能悉數激發,因而他此刻境界不凡,一旦出手,端的是詭譎異常,凌厲絕倫。
盤蜒再使殘劍心訣,將隱形長劍刺向披羅線,但不料慶仲報仇心切,這一擊已豁出性命,盤蜒心頭一驚:“糟糕,我太過輕敵!”他本就疲勞,又想避免那天罰之痛,驚覺這一手發力太輕。
他擋下四條長龍,第五條長龍卻出乎意料,直衝風鳴燕,威力最是強悍。盤蜒咬緊牙關,身形一晃,攔在風鳴燕身前,披羅線瘋長急扎,割破盤蜒手足肌膚。盤蜒痛的汗流浹背,翻身將風鳴燕抱起,足尖一點,繞至立柱之後。
慶仲哈哈一笑,趁此間隙,面向泰關別,再一招“千里姻緣”,絲線排山倒海而至,但剎那間,他身後木柱上,有一人從中鑽出,手持木劍,刺入慶仲胸口,慶仲驚怒,轉頭去看,見那人正是吳奇。
盤蜒使天香經功夫,真氣與披羅線融合為一,慶仲指使不動,加上心臟受損,眼睛一閉,重重從天摔落。
風鳴燕仍在盤蜒懷裡,見他傷口流血,傷勢不輕,不由含淚道:“師父,師父,你為何捨身救我?”
盤蜒嘆道:“區區小事,不值一提。”將風鳴燕放在地上。
吳澤、吳洲齊聲叱道:“秋風,你竟帶刺客進來?”
秋風見慶仲瀕死,眼淚汪汪,急道:“不是我,我也不知他為何不聽話了。我。。。。我不是有意。。。”
盤蜒稍一定心,傷勢漸漸合攏,他對泰關別說道:“此人一直受秋風操縱,但似與你有仇,因這仇恨猛烈,這才掙脫而出。他既恨泰姑娘,也恨公主殿下,故而兩者皆想殺死。”
泰關別驚魂初定,皺眉道:“他說‘滅門之仇,今日得報’,可我明明不認得他。”
盤蜒心想:“當年慶家滿門,皆被你兄妹二人屠盡,你是忘了,可慶仲如何忘得了?”
秋風瞧著慶仲,心痛不已,他是秋風苦心栽培多年,倚若長城的大高手,有如她家中最貴重的寶物,豈料今日死在涉末城主手下,可偏偏此事怨不得他,反而欠了他救命之恩。
她拿得起,放得下,把心一橫,朝盤蜒磕頭道:“多謝城主救我性命,小女子願做牛做馬,報答城主,哪怕在城主府上為奴,小女子也心甘情願。”
盤蜒道:“殿下何必如此客氣?在下毀你愛將,也有不對之處。”一句話化解官司,但風鳴燕仍氣呼呼的盯著秋風公主。
此時,驛館侍衛湧入,風鳴燕怒道:“你們怎地來的如此慢?若。。。師父稍有閃失,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