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二人也休想活命!”說罷奮起餘力,在自己腹部一割,只聽咕嚕一聲,她腸子撕裂,一股綠煙從中湧出。
高陽喊道:“悠悠!”淚如雨下,反迎著那綠煙跑去,被綠煙一碰,當即肌膚腐爛。東採奇一掌拍向高陽後背,掌中運陰柔吸力,將他拉住,用力往地上一按,伏身躲過綠煙。高陽咳嗽道:“採奇姑娘,你去吧,我。。。。我留下。。。。陪悠悠。”
東採奇急忙說道:“別胡說!那既然是不白之冤?何必因此冤死?”那綠煙中有一張張猙獰面孔,出哀嚎,動人心魄,口中再吐出綠煙,霎時充斥溶洞。
東採奇屏住呼吸,渾身血光流轉,運護體真氣擋住毒霧。高陽鎮定下來,也以雄渾內力護住周身。兩人齊出掌力,宛如一陣朔風,將那毒霧吹散,隨後身形晃動,足不點地,衝上斜坡,直奔洞外。
這毒霧由人臉化作獵犬,依舊緊追不捨,繞過兩人,不久堵住洞口,變得加倍濃厚,彷彿岩層一般。東採奇、高陽道人竭力出掌,但這毒霧乃怨念化成,時候越久,越是凌厲。兩人雖功力雄強,可拖延至此地步,掌風打上去,收效微弱,每往前一寸都十分吃力。
突然間,前方“熊”地一聲巨響,綠煙燃燒起來,火焰狂舞,白光耀眼,那煙霧中破開一個大洞,東採奇一推高陽,讓他搶先出去,她自己再一招“魚躍龍門”,從口子中鑽出。
兩人剛一脫險,那綠煙又變回思悠悠面孔,轉過頭來,神色狠毒,怒視二人。陡然一道蛇影閃過,正中那厲鬼額頭,一陣攪動,思悠悠放聲大叫,嗓音又長又銳,旋即灰飛煙滅,散去無影。
東採奇心下了然,知道是盤蜒相救,四下找尋,果然見天上有一人影,足踏飛劍,倏然而去。東採奇又是慚愧,又是甜蜜,心想:“他雖總說要我獨立自強,可卻忍不住幫我。東採奇啊東採奇,你可得出息些,做出番大事來,讓師兄誇你一誇。”想象盤蜒捏她小臉,溫柔體貼的說著誇讚的話,不禁神魂顛倒,險些傻笑出聲。
高陽呆呆出神,腐壞的肌膚漸漸復原,過了良久,他起身朝東採奇一揖到地,說道:“姑娘救我性命,從今往後,我高陽全聽姑娘吩咐,但有所求,悉數遵從,絕無違背。”
東採奇大覺窘迫,說道:“你何必謝我?咱們倆互相扶持,共同患難罷了。經此一事,已是生死與共的好朋友啦。”頓了頓,又道:“那位思悠悠姑娘之事,你既然良心無愧,便莫要為此太過傷心。”
高陽想起思悠悠來,心頭一陣酸楚,但又想:“在採奇姑娘面前,不可哭哭啼啼,更不必費力辯解,顯得何等懦弱無能?”
東採奇朝洞內張望,說道:“思悠悠只衝我二人而來,那些受困之人未必死了。”
高陽立即答道:“咱們回去瞧瞧。”
兩人返回洞中,果然見那失陷眾人性命無虞,於是扛在肩上,前往那洞中城寨,高陽與那幾個受害者向眾人說起此事,郭老頭等人怒道:“這婆娘好生歹毒,將咱們夥計傷得這般重!”
受害者紛紛道:“可不是嗎?若非兩位來的及時,咱們可撐不了多久。”
高陽也不隱瞞,黯然說道:“這女子是向我尋仇,佈下陷阱,等我入轂,連累了大夥兒,好生慚愧。”
郭老頭嘆道:“咱們大夥兒欠你恩情,多的數不清了,此乃小事,何必自責?”又面向東採奇道:“採奇丫頭,原先老頭兒對你心存疑惑,未免不敬,如今才知你重情重義,又身懷奇術,沒準是咱們蛇伯時來運轉,迎來救主,終於能。。。重見天日了。”
東採奇大喜道:“多謝郭爺爺諒解。”
郭老頭腦袋轉了半圈,又道:“你瞧,咱們寨中一千來口人,多是老弱病殘,不堪大用。你對咱們尚且盡心盡力,今後若重奪蛇伯,自封為王,定能不負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