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峰使動麒麟環、夔龍琴,以音律調理氣息,不久已恢復大半精力。他自知此戰重大,決不可心浮氣躁、稍有分神,微一動念,已悄然在周圍十里內,佈下伏羲陣法。
將臣手掌變紅,血氣變作劃破天際的長蛇,向張千峰衝去。張千峰發出一掌,砰地正中將臣身軀,將臣悶哼一聲,稍一動,跑到陣法之外,再去看那兩條長蛇,已被張千峰斬得粉碎。
張千峰又踢出一腳,力道玄妙,方位精絕,再度命中,咔嚓一聲,將臣左半邊被踢得血肉模糊。將臣猙獰一笑,撲向張千峰,張千峰身形隱匿,不知去向,但掌力足勁仍不斷湧向將臣。將臣全無還手之力,剎那間被打的支離破碎。
萬仙眾人在下方觀戰,見這將臣慘不忍睹,大喜過望,齊聲歡呼,那笑聲中又帶著喜極而泣之情。陸振英看的歎為觀止:“宗主這身玄功,自身動向無人能測,而出手之際,敵人護體真氣也無法防範,實是無可匹敵的絕學。這將臣定比那女妖厲害許多,若能勝了此人,再殺此女妖,群蛇無首,咱們全都能脫困了。”
索酒驀地臉上變色,道:“這將臣要使真功夫。”
眾人駭然道:“你少胡說八道!宗主贏定了。”
索酒搖頭道:“這將臣有些敬重師父,故而先讓他得手。”
果然聽將臣笑道:“你原先守護同門,功力損耗不小,眼下咱們可兩清了。”
洛神格格嬌笑,嗔道:“好哥哥,你也忒無聊了。”
剎那間,將臣身軀炸裂開來,聲如雷霆,散座漫天血霧,張千峰“啊”地一聲,驚覺此地脈象已被將臣氣血汙染,再無法輕易挪移。
將臣笑道:“乾坤萬物,何物不為我血脈?你身上鮮血,也逃不過我的鼻子。”身軀重現時,已完好無損,手驟然暴漲百丈,反手一抓,喀地聲響,活生生將張千峰左臂扯斷。眾仙一見,紛紛慘叫。
張千峰不再遁入脈象,只以伏羲之術預測將臣動向,手臂長出骨骼肌肉肌膚,數個心跳間已然復原。將臣身法有如紅電,除了索酒勉強能見,其餘人全看不清楚。張千峰卻清楚知道將臣欲前往何處,將從哪兒襲來,倒也有來有回。
兩人鬥得激烈,過了一個時辰,那將臣氣血運轉,愈發興奮,一招一式皆有如天塌一般,張千峰終於抵擋不住,被將臣一招擊破心臟。他眼前一黑,徑直跌落在地。萬仙眾人心膽俱裂,哭喊道:“宗主,你自己逃啊!”
張千峰閉目許久,臉色蒼白,雙手摸索著想要站起,但忽然膝蓋一痛,一跤摔倒,情形悲慘。
將臣嘆道:“我全力以赴,即使軒轅復生,也未必是我敵手。張千峰,你確是個好漢,好,我會給你個痛快。”
索酒對陸振英傳聲道:“我去引開黑蛇,你衝出去救宗主師伯!務必帶他逃走。”
陸振英心下感動,答道:“好!師弟,盡力活下去。”兩人一齊躍出氣罩,索酒剎那間斬出百道劍氣,陸振英則以玄夜伏魔功撲向張千峰。
霎時,一道黑蛇靈氣遮蔽索酒,正是洛神襲來,索酒連使煉化挪移、貪狼真氣,依舊被那靈氣死死纏住,他縱然靈活多變,不多時仍已遍體鱗傷。洛神冷笑道:“言而無信的小子,先前張千峰說什麼來著?”
陸振英顧不得索酒,正要將張千峰背起,將臣抓住她後背,將她遠遠扔了出去,道:“我不親手殺女人,但願賭服輸,張千峰這條性命,我就收下了。”
陸振英跌入群蛇之中,轉眼已被咬中,她忍住疼,奮力斬斷黑蛇,咬牙往張千峰方向衝去。她耳中聽到黑蛇嘶嘶作響,知道死亡臨近,又聽見萬仙同門如哭喪般的呼喊,料想張千峰命在頃刻。
她心想:“完了,這一次。。。。這一次終於徹底結束了麼?”
她忍不住想到了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