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比尋常,是黑蛇麼?”
盤蜒道:“多半是了。”於是將眾人叫起,不及收拾,迅速出發,便在這時,周圍昏暗,像是濃墨瞬間淹沒了這叢林。
濟節趕來,神色凝重,道:“掌門人,我等留下殿後,你速速上路。”
道兒也說:“夫君,是啊,咱們快些逃吧。”
盤蜒道:“你們先走,不用管我!”忽然間,細微之聲從各處響起,密密麻麻的細長黑蛇在黑暗中急速靠近。
道兒仍極固執,盤蜒在她背後輕拍,點住她穴道,將她交給濟節,濟節領命,縱然不願,只得帶眾人飛速逃開,數條黑蛇扭動著身軀追上,盤蜒使黑蛇靈氣,將眾黑蛇攔下,如此運功,身上又是無止境的痛苦。
血寒熟知盤蜒隱患,手指輕點,使神通在他穴道間流淌,令盤蜒痛楚銳減,他精神一振,將黑蛇靈氣擴充套件開去,遮蔽數里,牢牢阻住黑蛇去路,反正眼前漆黑,眾人雙眼無用,萬萬看不見這靈氣模樣。
過了半個時辰,兩人料想同伴脫困,盤蜒緩緩收功,一下子單手將血寒抱住,身形一晃,全速運太乙步法,奔向遠處。
到一安全之地,星光照耀下來,盤蜒將血寒放下,兩人同時鬆了口氣,瞧對方臉色,都蒼白無血,汗流滿面。
血寒問道:“我不過暫緩和你身上毒咒,但過了一會兒,那疼痛便會發作,你承受得住麼?”
盤蜒笑道:“道長無需擔心,我早習以為常,若哪天運功不疼,我反而周身不舒服。你呢?剛剛動用全力了麼?”
血寒搖頭道:“貧道武功,深淵如海,剛剛不過動用了九牛一毛。”
兩人齊聲大笑,不覺受苦,反而充滿逃生喜悅。
血寒止住笑,愣了一會兒,幽幽嘆氣。
盤蜒問道:“道長有何心事麼?”
血寒沮喪道:“我貿然穿梭而來,功力受損太大,不然遇上黑蛇,早就一通大殺四方,又怎會束手無策?”
盤蜒想了想,問道:“你可有法子回覆功力?”
血寒道:“難,難,難如登天,若有法子,我又豈會不練?這黑蛇如此難纏,兩天一個時辰的神法,又怎能足夠?”
盤蜒明白其中道理,若要練成真仙功力,除了受慘烈苦難之外,仍需注重無心偶得四字,若存了故意之心,那自然是終生無望,血寒早已練成血肉縱控念,想要重獲神功,更不知要熬到何年何月。
盤蜒思索道:“這黑蛇只可逃避,最好莫要硬拼,否則只會愈發頻繁,愈發猛烈。咱倆剛剛避而不戰,正是上策。這麼一來,你功力復不復原,關係倒也不大。”
血寒撓頭道:“怎麼不大?大得很,要緊得很。眼下情形有變,今非昔比。”
盤蜒奇道:“怎麼今非昔比了?”
血寒抿嘴笑道:“當時你未成親,才能整日與我待在一塊兒,我也可心安理得受你保護。這會兒你上頭有主,我再要求你照顧,道兒非打破醋罈子不可。”
盤蜒道:“道長此言差矣,剛剛若無道長照看,我全力運功,早痛的一命嗚呼,故而不是我保護道長,而是道長罩著小弟我。關乎我的性命,道兒又豈能怪罪?”
血寒喜道:“是了,乖徒兒,聽你這般一說,我才明白過來,敢情是你受了我的好處,是了,是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老婆也萬萬管不著。”
兩人寧定心神,辨別去向,找往眾人,終於在一處平原上重逢。眾人見兩人歸來,心中驚喜,紛紛上來詢問。楚小陵本以為盤蜒死於蛇患,此時微微失望,但神情仍極為關切。
濟節讚歎道:“本來路遇黑蛇,大夥兒都九死一生,眼下一個沒死,掌門人身上,真有魔神保佑了。“
道兒走到盤蜒面前,勉強一笑,目光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