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先見之明,卻遲了片刻,他們。。。已然是我教中之人了。”
說罷,眾教徒分開,只見人群中站著四個孩童。
這四人皆被去除五官,止住血,睜不開眼,說不得話,唯獨身子瑟瑟發抖。
馬養顏魂飛魄散,心如刀割,府上眾人勃然大怒,一窩蜂撲上,但盤蜒感到那首領的“人坐騎”殘肢再度出劍,同時刺向這十多人,招式精準無比,快捷無倫。盤蜒凌空一抓,使出十八釣叟,嗤嗤聲響,將眾人一併拉住,那劍氣擴散開,砰砰幾聲,府上牆壁千瘡百孔。
楚小陵隨即躍入場中,直面那首領,咬牙道:“快放了孩子!”
首領面無表情,揮揮手,那幾個孩童麻木的走了過來,似嚇得傻了,聲音全無。
馬養顏老淚縱橫,抱著幾人哭道:“博兒、佩兒、玉兒、蔚兒,老天無眼哪,老天無眼哪。“
血寒快步而來,在幾個孩童衣衫中一翻,有個香囊,開啟一瞧,裡面正是被斬除剝離的眼珠、嘴唇等物。她道:“莊主莫慌,他們剛傷殘不久,貧道有把握令他們回覆如初。”
馬養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大聲道:“道長,你。。。真有這等妙手?”
道兒、荒蕪、楚小陵也一齊喜道:“雪道長,你快救救他們!”
血寒看那些割去器官皆已壞死,並無用處,但她血肉縱控念可替他們再造,只是這仙術太過離奇,她不便明示,故而藉著那損壞器官,做個遮掩,畢竟斷肢接續,比之斷肢重生,說出去尋常不少。
她道:“我帶他們回後屋去,不得我傳喚,誰也不許進來。”
馬養顏一抹淚,大聲道:“是,是!道長若能相救,小老兒這輩子做牛做馬。。。”
血寒笑道:“我要你做牛馬何用?你當我是這群殘忍怪物麼?”左架右扛,將四個孩童帶了下去。
那首領“望向”盤蜒,喃喃說道:“剛剛那一手隔空取物,可不簡單。閣下何不信奉吾主?不久必受恩寵。”
楚小陵厲聲道:“狗東西,一個也別想活!”倏然拔劍在手,劈向那首領。他怒到極處,這一劍勢若雷霆,無可阻擋。
那首領坐騎急速退後,同時無形劍出,但楚小陵身手不凡,又曾見他暗中傷人,早有頭緒,左手一擋,煉化挪移真氣湧動,化作金盾,鐺鐺聲響,將無形劍擋住。右手劍則加速疾刺。那首領悶哼一聲,已被劍氣刺中,胸口滲出血來。
楚小陵森然道:“死!”他劍上有溶金之毒,這首領武功雖奇,但功力不深,中此招後,料想必死。
但首領坐騎依舊奔行如飛,繞了半圈,寒氣森森,一劍再出,楚小陵看不清劍招方位,但金盾廣大,隨手一揮,已將無形劍隔開,復又出手,那首領再度中劍,發出一聲痛呼。
此時,身旁眾教徒一齊空手夾攻上來,但楚小陵不敢怠慢,掌心發力,令那圓盾擴張,果然一通鏗鏘,擋住無形劍刃,他真氣渾厚,內力反震,將眾教徒一齊擊退,在一瞬之間,溶金真氣襲體,他暗忖眾教徒已受致命創傷。
誰料片刻間,眾教徒復又起身,再度猛攻,楚小陵大呼奇怪,圓盾格擋,長劍圈轉,在每人胸口一刺,正中心臟。這下手感精準,命中要害,十多個敵人同時倒地,楚小陵心想:“這回總活不成了。”
身後風聲疾動,那首領捲土重來,這次似持了雙劍,分擊楚小陵數處要穴,楚小陵眉頭一皺,再使殺招,身子一繞,長劍狠狠劈中那坐騎腦袋,順勢一滑,撲哧一聲,喉頭鮮血跟噴泉似的。
這邊剛勝,另一邊又有動靜,楚小陵一回頭,心一沉,只見眾教徒再陸陸續續站起,圍繞成圈,形成一古怪陣法,彼此交替,來來回回,詭異中透著兇險。
楚小陵生平從未遇上這等怪事,心下生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