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時,秋羊身後男子掀開兜帽,笑道:“好極,好極,這女的正是金帳汗國來的要犯,咱們本就要去玉門院拿你,誰知途中巧遇了!”
吉雅大驚:“他們怎會得知我來此?又怎知我的下落?莫非。。。莫非兀勒師兄竟招出我來?”她本住在鎮上玉門院裡,後來尋陽問天而去,此刻聽這人說出這地名,不由驚慌失措。
秋羊恍然大悟,道:“是她,是她,難怪用得起這稀少胭脂。我用迷魂香審那兀勒,可花了好大的力氣。”
第三人注視陽問天,此人頭戴面罩,容貌瞧不真切,可目光閃爍,似認得陽問天,但卻並不點破。
陽問天忽生靈感,隱約覺得這蒙面人正是當年屠滅他府上的罪魁禍首,此人當年似手下留情,故意放跑自己,眼下他神色猶疑,又有何般心思?
吉雅拔出劍來,擺出擊劍架勢,神色凝重,毫無鬆懈,秋羊道:“軒德老哥,丁大人,靈王大人說她意欲對皇上不利,需捉住交給皇上為質,咱們誰動手拿她?”
吉雅冷冷道:“你們訊息倒也靈通,所知算不得少。”
那軒德笑道:“正是,金帳汗國之中,又豈能無本朝傳話的喜鵲?”
陽問天心想:“這蒙面人姓丁?江湖之中,又有哪位丁姓高手?不,他神神秘秘,未必報上真名。”他心知事態危急,不如早些出手,打敵人個措手不及,更不遲疑,一招逐陽神掌拍出。
他瞧出那軒德武功稍弱,這一掌對準了他,出手如離弦之箭,奇快無比,軒德張嘴呼喊,喊到一半,已被陽問天掌力逼迫,從中斷絕,喀嚓一聲,胸口骨骼粉碎,已受致命重傷。
此掌威力強盛,令陽問天周身火光煌煌,照亮面容,秋羊頓時認出他來,叫道:“陽問天!”
陽問天道:“叫你償命!”呼喝間,踏上一步,一掌朝她當頭劈落,也是剛猛莫京的逐陽神掌,秋羊一抬頭,雙角一頂,一股巨力升騰而起,兩人相拼,一聲巨響,各自朝後退去。
一招互拼之後,兩人各自驚異。兩年之前,陽問天與這秋羊交手,也不過稍遜一籌,使出逐陽神功來,甚至不落下風,經過這兩年修煉,他武藝大進,本以為可輕易殺她,誰知與她內力較勁,反而險些支援不住。而秋羊自詡近年來妖力激增,也不將這陽問天放在心上,豈料被他一掌,打得甚是窘迫,連得意的羊角功夫都取勝不得。
兩人心下忌憚,各自沉著,陽問天使出精妙的鴻源江河掌,一招一式,宛如流水,若有形,若無形,與這秋羊纏鬥。而秋羊纖臂連振,出手迅猛快速,時不時連踢足勁,連點利角,倒也盡支援得住。
吉雅見那蒙面人無動於衷,暗想:“他不將我放在眼裡,我正好與問天哥哥齊力先殺這妖女。”驀然挺劍,直取秋羊腹部。
此時陽問天與秋羊二人互拼內勁,四周罡氣激盪,以吉雅修為,原是插手不得,然而她這寶劍實為稀世罕有之物,出劍之時,抵消內力,頃刻間突入其中。秋羊尖叫一聲,阻擋不得。
就在即將得手之際,蒙面人遙遙一拍,掌力神出鬼沒,擊中吉雅,吉雅眼前一黑,摔出三丈遠,若非那寶劍護她身軀,已被這一掌震得斷筋碎骨。
陽問天心中一急,一掌平推,以逐陽神功將秋羊迫開,身形疾動,將吉雅抱起,道:“怎麼樣?”
吉雅神色痛苦,勉力一笑,道:“我沒事。”
又聽喀喀聲響,那軒德緩緩爬起,身上骨骼癒合,竟然傷勢大為好轉,秋羊笑道:“軒德,你手腳功夫差勁,可卻著實耐打。”
軒德怒罵道:“臭小白臉,敢打老子,老子非將你抽筋剝皮不可。”
陽問天單臂抱起吉雅,左顧右盼,想尋路出去,但這秋羊輕功太高,而那丁大人更是了得,他若貿然突圍,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