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麥克風也一塊兒扔了。&rdo;
&ldo;如果我們幹得利索，讓她從容脫身，他是不會有任何懷疑的。再說，我們僱用她的時候，承諾過這是個短期任務。你知道她還有別的工作要做。&rdo;
&ldo;沒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事。付她薪水，最高額度的。她留下，加百列，討論結束。&rdo;
&ldo;如果她留下，我就走。&rdo;
&ldo;那走好了!&rdo;沙姆龍脫口道，&ldo;回康沃爾郡去，把你的腦袋埋在你那幅什麼韋切利奧裡吧。我會再派個人接替你。&rdo;
&ldo;你知道我是不會把她放在你手裡的。&rdo;
沙姆龍迅速改了語氣，準備妥協：&ldo;你超負荷工作太久了。你臉色不太好嘛。我還沒忘了當初的情形。休整幾個小時吧，別去管尤瑟夫，他不會跑掉的。兜兜風，清醒清醒頭腦。我需要你的最佳狀態。&rdo;
回倫敦的火車上，加百列進了廁所，鎖上了門。他在鏡子前站了很久。眼睛周圍又添新皺紋了，他的嘴角緊繃，下顎上的骨頭嶙峋，如同刀割過一般。眼圈黑了，像是被煤灰弄髒了。
&ldo;我還沒忘了當初的情形。&rdo;
&ldo;黑色九月&rdo;行動後，他們都出現了一些症候：心臟問題，高血壓，面板出疹子，慢性感冒。殺手受的苦最多。羅馬的第一次任務後，加百列發覺自己再也睡不好覺了。每次他閉上眼，就會聽見子彈撕破皮肉擊碎骨骼的聲音，看見紅酒和著血汙濺在大理石地板上。沙姆龍在巴黎找了位大夫，是個志願特工，他給了加百列一瓶強效的鎮靜劑。短短數周的工夫，他居然對藥物上了癮。
藥物和緊張焦灼使加百列露出老態，令人咋舌。他的頭髮變硬了，嘴巴皸裂，眼睛的顏色猶如菸灰。他額頭處的黑髮變灰了。當時他只有二十二歲，看上去卻至少有四十歲。他回到家，莉亞幾乎認不出他。他們做愛的時候，她說好像在同另一個男人做愛‐‐不是老年版的加百列，而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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