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妹才多大?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竟然說賣就賣了,小小年紀就做出如此歹毒之事,長大以後還了得?
族長見劉叔遭此打擊竟有些渾渾噩噩起來,忙一巴掌將他打清醒,喝問劉永,“你把你弟弟妹妹賣給了誰?還不快說?他們才多大的年紀,你竟然也狠得下心。”
劉叔回過神來,如今最要緊的就是把兒女追回來,他雙目通紅的看著劉永,眼神兇狠,“說,你把你弟弟妹妹賣到哪裡去了?”
劉永叫父親的眼神看得害怕,剛才的平靜鎮定也不過是假裝出來的,手心裡早就冒汗,但他想著,弟弟妹妹已經被賣了,他現在是家裡唯一的孩,爹孃總不能打死他,最多不過打一頓。
沒有了弟弟妹妹,他就是他們唯一的兒了,到時候他們就會送他去讀書了。
劉永心裡鼓勵自己,這才揚高了頭道:“我不知道,就賣給過的牙婆了,他們早就走了,現在你只有我一個兒了。”
“嗷”劉叔受不住撲上前去一把掐住長的脖,將他按到地上,眼睛通紅,猙獰的面孔扭曲著,吼道:“我怎麼生了你這樣的孽,早知道你一生下來就該掐死你的,我掐死你,說,你把你弟弟妹妹賣給誰了?快說!”
劉叔大受打擊之下用力過猛,劉永眼珠微凸,只覺得自己真要死了,驚惶之下失禁,渾身一股屎尿味,若不是一旁的族長和幾個族人拉著,劉永必死無疑。
族長叫人叫劉叔拉開,對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劉永道:“劉永,你最好說清楚你到底把你弟弟妹妹賣給了誰,是誰給你牽的頭,若是不說出來,你爹肯定會打死你,你爹孃還年輕,大不了再生幾個孩就是。”
劉永不過才九歲的孩,就算心智較別人成熟些,經歷了生死也不由的惶然,聲音嘶啞的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大家都叫他黃牙人,我是帶著弟弟妹妹去鎮上方牙婆那裡的,本想賣給她,但她不要,說需得大人來才作數,我無奈,出來正巧碰到黃牙人過來選人,我留了心,他出來以後就跟在他後頭,他也是買人賣人的,這次過來就是來找方牙婆買人的,我跟著到了他的院那裡,把弟弟妹妹賣給了他,然後就帶著錢去縣城裡買筆墨紙硯了。”
劉永把弟弟妹妹賣了十兩銀,高興不已,當時就忍不住搭驢車去縣城買了一套筆墨紙硯,還買了兩本書回來。
大家聽完,只覺得心寒,這人賣完弟弟妹妹竟然能如此高興的去買東西,可見其冷性了。
“族長,我們現在就去找方牙婆,她肯定知道那黃牙人是誰。”劉叔一刻都不想停留,他的女兒和小兒膽小,現在也不知被嚇成什麼樣了。
族長也知道他心急,當下把劉永交給兒劉大壯,“你帶著他回去看守起來,再去請石頭,他常在外走動,認識的人多,說不定還要求到他頭上。”
劉大壯應下,把劉永背起來就往臨山村趕。
而族長也帶了剩下的人往鎮上趕去。
黃牙人買的人都是送進宮裡和那種醃地方的,所以方牙婆不喜歡和他做生意,聽說人賣給了他,頓時道:“那你們還是快往南邊追吧,我聽他的意思是今天啟程,儘快趕回南邊去的,只是他是個鐵公雞,既然花了錢從你們這裡買了人,那就沒有白放出來的道理,他用十兩銀買的,你們最少也要出十二兩才能買回來。”
族長和劉叔等人面色鉅變,就是整個劉家族也拿不出十兩銀的現銀啊。
族長一個激靈,道:“快回去問問劉永,他那裡還剩下多少錢,我們再湊湊,明兒一早就去追,沿著大道走,你別擔心,總會找到的。”
劉叔咬牙,跪在族長面前道:“大伯,侄知道這是不情之請,可侄實在是等不了了,我要連夜去追,還要麻煩您回去幫忙湊銀,您告訴鄉親們,欠下的錢,我劉就是做牛做馬也會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