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妄沉默一瞬,開口:「我沒有這方面的癖好。」
「啊?」簡昧好像有點被打擊到了熱情,就像是搖著尾巴的小動物忽然就被打擊的耷拉耳朵了,有些失望的問:「是不喜歡嗎?」
陸星妄想起簡昧說這是攢了好久的零花錢買的。
其實如果仔細想一想,沒有人會花很多心思來給他買什麼,可能是身為在皇室什麼都不缺嗎,還是因為沒有人願意花很多心思來對待他。
陸星妄在心底長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個明知道可能太過於縱容,但依舊是開了口的話:「還可以。」
看著手裡實在是醜爆了的熊他閉上眼睛,忍辱負重一般的昧著良心說:「仔細看看,其實還不錯。」
簡昧:「真的?」
陸星妄應了一聲。
簡昧很開心,他其實當然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這些玩偶的,但是他又隱隱覺得,大壯哥這樣的人,正是因為性格的緣故?說不定是從來都沒有收到過玩偶熊的,他想彌補一些東西給他,哪怕只能起到一些微薄的作用。
陸星妄放下熊,看向旁邊的藥罐子,他說:「你的壺裡是什麼。」
簡昧想起來了,連忙說:「這是藥,就是對你身體好的藥,之前就是你不是說你身體不好嗎,然後我感覺你也是生了病,然後這個就是專門給你補身子喝的,我們家裡真的做了好久好久的醫生啦,你相信我,應該會有效果的,你試試嘛。」
陸星妄很平靜的看著這罐藥。
並不是他不相信簡昧,而是就連神官的治癒系神力都無法完全清楚的毒,又怎麼能是這一罐子藥就能完全清理好的?可惜這樣的話他沒法對簡昧解釋,只能是無奈的嘆息。
「現在是不是有點燙啊,你等會喝也行。」邊說著,他像是又想起來一般,連忙對陸星妄說:「差點忘記了,我其實給你寫了一張賀卡,但是字有點醜,我就不傳給你了。」
陸星妄說:「沒事。」
簡昧眼睛一亮,以為他要安慰自己。
誰知道陸星妄淡淡的說:「畢竟又不是第一天寫成這樣。」
「……」
簡昧想要反駁,卻說不出來反駁的話,畢竟陸星妄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有的時候他的題目不會,就會拍照發給陸星妄,當然見過自己的字,但是那跟這次又不一樣,賀卡是很重要的,以後肯定會儲存下來的,如果字不好看的話,這種黑歷史以後肯定也會被拿出來調侃的。
簡昧思索再三,然後說:「那我發給你看看,不可以笑我。」
陸星妄說:「不會。」
於是簡昧就起身,走到桌子邊拍了一張自己寫的賀卡發給了陸星妄,這是一張,看起來寫的其實很用心的卡片了,主人公的筆跡還有一些淺顯的稚嫩,但是裡面的話語倒是很有簡昧的個人風格,陸星妄的注意力卻不全在這張賀卡上,反而被旁邊簡昧不小心露出來的手吸引了注意,那是有一道如果不仔細去看的話很可能被忽略的印記,是有些發紅的,在白皙的面板上顯得異常刺目。
陸星妄皺了皺眉,他開口:「你受傷了?」
簡昧有些意外:「啊?」
陸星妄指出來:「你的手。」
簡昧這才反應過來,沒想到大壯哥居然是如此恐怕的細節怪,他老實的說:「剛剛幫爸爸熬藥的時候不小心被燙到了。」
熬藥
指的是自己旁邊的這罐奇奇怪怪的東西嗎?
陸星妄是知道燙傷有多痛的,簡昧這個孩子身上充滿了令人有些意外的成分,有的時候覺得是個不講道理的小孩子,但是又特別懂事,有的時候覺得很嬌氣,但疼了痛了,又可以忍著不說,就僅僅只是為了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熬一鍋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