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卻在這尋死尋活不出來,這不是矯情是什麼?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當怒氣衝衝的眾大臣,推開書香閣大門,衝進太子爺的書房時,果然見著一身舒適便袍太子爺,滿臉閒適恬淡的手捧黃卷,似乎正在讀書。
見眾人闖進來,太子擱下手中的書卷,也不惱、只是微笑道:“本宮的意思已經說的分明,諸位大人何必苦苦相逼呢?”
你就裝吧!眾人心道,便齊齊跪下,叩首泣道:“請殿下憐我大秦蒼生、勉為其難吧…”
太子緩緩搖頭道:“我早就打定了主意,並不是虛情假意,諸位還是另擇賢能吧。”
他確實不是虛情假意,他是真的不想當皇帝了。
雖然半輩子以上位為己任,但一趟南楚行驚醒了太子爺的皇帝夢,他終於發現自己不過是中人之姿,不消說昭武帝、李渾這些老怪物,就連小他十歲的秦雨田,也根本沒法比。
他很清楚,如果這時候天下太平、海晏河清,自己當一個守成之君,還是沒問題的;但偏偏這個世界不是…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秦齊已是不死不休、南楚又隨時有可能橫插一槓子,當皇帝就得率隊出征,路途辛苦不說,還可能被人家抓俘虜,一輩子回不了家。
這些且不說,秦雷和秦靂當初對昭武帝的態度。更是讓他心有餘悸。這兩個混賬發起性子來,連自己老子也敢頂撞,且手握軍權。又對神器都覬覦之心。用腳趾都能想到,他倆根本不會聽自己使喚,如果一直打仗倒好說,要是哪天把趙無咎打跑了,沒準捱打的就是自己了。
況且目前敵軍隨時可能拿著父皇當通行證,一路吹吹打打攻過來,京城萬一不保。這個皇帝也幹不了多久。亡國之君的大帽子卻要扣在自己頭上了。
好吧,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順利打退齊國的進攻,秦雷和秦靂也戰死在疆場上,這應該沒問題了吧?錯!問題大著呢,要是趙無咎把父皇放回來怎麼辦?到時候是他恢復原職還是我繼續擔任?他恢復原職地話,能容得下一個當過皇帝的兒子嗎?我繼續擔任的話…他答應嗎?那是自己親爹呀。說不讓我幹了,我還就真得歇著。
裡外一盤算,竟然輸贏都沒好果子吃,那還搶著吃什麼果子?
安全第一,小命第一,這個皇帝,不做也罷…
其實秦霆這樣做無可厚非,俗話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人貴有自知之明啊!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他能控制地了。試問一群準備辭退一個皇帝的大臣。還會顧忌一個預備皇帝的感受嗎?
帝國為重,不做不行!臣工們不由得他不做皇帝了。國家到了這個地步,必須立一個皇帝,你秦雨廷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必須得做!
這些平日裡蟄伏在昭武帝、文彥博、李渾等巨頭淫威下的孱弱文官,在這巨頭盡去、帝國存亡的危難時刻,終於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一掃昭武年間的頹喪之勢,重新聳立在歷史地舞臺上,掌握了國家地話語權!
田憫農和麴延武率眾向太子再三叩首,泣血諫道:“臣等滿腔忠心,只為大秦,絕不是為了一己之私!”說完便一擁而上,將太子綁架出閣,塞到早準備好的大轎上,由麴、田二位大學士護送,或者說押送,一路上敲敲打打往太廟去了。
轎子裡,太子苦笑著望向對面一臉警惕地二位老大人,輕聲道:“這是何必呢?你們其實可以考慮別的人選…比如說我三弟,我看他的臉都快綠了。”說著一臉好笑道:“這真是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推不掉啊。”
“您是太子,名正言順地繼承人。”大學士的回答言簡意賅,言外之意,其他人名不正言不順。
“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太子嘆口氣道:“你們這是要害死本宮啊。”說著從袖子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