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暫且作罷。因為事情沒成。也就沒有聲張,只是有次睡覺之前說閒話的時候,與若蘭略略提過。
八成是若蘭所說,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只是一轉念,秦雷便想明白了其中地關節。這就是常年勾心鬥角的好處…站在若蘭的立場上,詩韻的出身相貌品性才學,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自卑不已。反觀雲裳呢?就沒那麼嚴重了,畢竟她曾經當過妖女,算是有個汙點,而且還與若蘭做過同行。甚至一度地位還不如她。
再加上雲裳身上頗有些英俠之氣。凡事兒大大咧咧,從不計較。不像詩韻那樣凡事如洞燭之照、瞭若指掌,不怒自威,令人敬畏。兩相比較之下,還是雲裳做主母,下面人能過的舒坦些,不乏精明的若蘭會偏向她也不奇怪了。“反正我就是知道。”說著說著,雲裳地淚珠便吧嗒下來了,帶著哭腔道:“那天見著你,你又那麼說,我就高興壞了,也就沒往詩韻姐姐身上想。”說著便嗚嗚哭起來:“我可不好了…我怎麼能忘了詩韻姐姐呢?”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秦雷心疼壞了,趕緊伸手將嬌軀攬入懷中,柔聲道:“是我不好才對,總想著皆大歡快,卻弄得皆不歡快。”
“不,我可高興了,”雲裳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輕聲道:“你不嫌棄我是妖女,還這麼寵我慣我,已經是奴家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胡說,”秦雷苦笑一聲,雙手扶起她淚光晶瑩的面龐,認真道:“就算到魂歸西天的時候,我也忘不了,曾經有一位美麗的姑娘,為了第一時間見到我,奔波幾千裡,縱貫大秦南北,站在江堤上痴痴地南望。這份情有多重,你知道嗎?”
雲裳搖搖頭,抹著淚哽咽道:“不知道…”
“這份情值得我付出一切。”秦雷雙目坦誠的望著雲裳道:“不要再自責,該自責的是我。是我不該想三想四,吃著碗裡還瞧著鍋裡…”
噗嗤…雲裳破涕為笑道:“誰是碗裡的?誰又是鍋裡的?”秦雷輕輕刮一下她的小瓊鼻,哈哈笑道:“管他的呢,反正統統都要吃到肚裡去地。”
“那詩韻姐姐怎麼辦?”對於將一顆心全部獻給愛人的姑娘,能終成眷屬才是最好的禮物。所以她無法拒絕他幾次三番的提議,但是詩韻,不能傷害!絕對不能。姑娘暗暗攥拳道。
“你就不要先吃蘿蔔淡操心了,”秦雷粗豪一笑道:“我去跟你爹你娘交涉去。”
四天後,秦雷到了唐州。看著城垣在望,心裡還頗有些感慨:去年這個時侯,老子被常雲渠追的如喪家之犬,連唐州城都沒見著,這次好歹也算彌補個遺憾吧。
“恭迎王爺!”唐州城外又是人山人海。類似地場景在秦雷經過的每一個府城重演,但都不如荊州百姓放得開…畢竟秦雷當初的行轅在荊州城,又在那住了很久,自然比較熟絡一些。
應付完熱情的百姓,他便住進了喬家。
看著黑衣衛一擔擔的往院子裡挑著玉器古玩、綾羅綢緞等各色禮品。喬家人心裡一陣哆嗦…話說光看著別人給王爺送禮。哪看著王爺給別人送過禮?這分明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且準沒好事啊。
再看看羞答答跟在後面地喬雲裳,喬岐佩和喬遠山頓時明白了,這他孃的哪是送禮,簡直是逼宮來了。
對於兩人之間地事情,他們自然如瞎子吃餃子,心裡有數。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讓蔣老爺子旁敲側擊。實指望著能讓兩人終成正果…但不是今天這樣,這算怎麼回事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哪?這樣就想娶喬家大小姐?讓喬家地臉面往哪裡擱啊?
不過這些問題也只能私下聊聊?四大家族都讓這位小爺揉搓的死去活來,服服帖帖,他們喬家哪敢說半個不字?所以說是逼宮嘛。
秦雷也是第一次上門提親,一般來說,這種事親力親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