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坐在秦雷下首。秦雷拿起一粒櫻桃,熱情道:“吃不吃?”
一種荒謬感湧上女子心頭,這種身份的貴公子,怎麼會如此輕佻粗俗?莫非他看出什麼來了?女子仔細回想一下自己上船以後的種種,確認沒有什麼不妥。這才放下心來,百倍小心的應付秦雷。她嬌嬌怯怯地搖頭道:“小女子心有家中父母,吃不下。”
秦雷面露惋惜之色道:“是這樣啊,那太可惜了。”說著把那櫻桃送入嘴中,一臉陶醉的品味起來。良久才感嘆道:“這櫻桃可是時鮮水果,過了這季可就得明年才能吃了。雲依,你真不吃?”
雲依心中的荒謬感頓時被無力感代替,微弱但堅決的搖頭道:“不吃。”
秦雷點點頭。笑道:“也好,那我就多吃點。”說完便真的全神貫注品起紅櫻桃來,吃到高興處還要搖頭晃腦,嘖嘖有聲的誇讚一番。偏偏詞彙極其匱乏,只會一味說些:“好”、“很好”“非常好”之類的,了不得還能說句“好的不得了。”把個雲依姑娘聽得頭暈腦
躁噁心,偏還得老老實實坐著,實在是前所未有地折
江上行船雖然物資稀罕,但絕對缺不到秦雷,他還未吃完一盤,又有侍女為他端上一盤。就這樣吃到日頭偏西,秦雷這才拍拍肚子,哈哈大笑道:“過癮啊,過癮。”然後才想起雲依姑娘一般,不好意思道:“本王要去用膳了,姑娘同去?”
雲依駭得差點摔在地上,難道這位五爺是豬精轉世?怎麼身材還這麼好?忙不迭搖頭告罪道:“民女大病初癒,身子乏得緊,想回去躺下了。”
秦雷揮揮手,點頭道:“去吧。”雲依朝秦雷福了福,片刻不停留地下了船艙。
望著雲依的背影,秦雷揉著肚子眨眨眼,對一邊的石敢笑道:“路上有解悶地了。”這姑娘雖然如詩韻般絕色,無奈詩韻卻早已佔據秦雷心房,是以一見之下雖然驚豔,卻不會產生初見詩韻時那種怦然心動。寤寐思服的感覺。
畢竟愛上一個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詩韻還沒追到手的情況下。
………
船行數日,秦雷每天都會把雲依找上來給自己解悶,卻偏不讓她提家中的事情,只說到了襄陽就把她放回去。
終於一日,雲依忍不住氣苦道:“大官人,奴家問過船家了,咱們已經過了襄陽好幾天,快到荊州了。”
秦雷哈哈笑道:“是嗎?快到荊州府了?那本公子要準備準備了。要穿得帥氣點。對了雲依,你知道帥氣是什麼意思嗎?”
雲依有些木然的搖搖頭。
秦雷擺出一個一本正經的模樣,指著自己的臉,嚴肅道:“這就是帥氣,以後要是有人問你這個問題,你就說五公子就帥氣,帥氣就是五公子的樣子。”
雲依認命般點點頭,表示記下了。
秦雷滿意的起身,不厭其煩的問道:“你說我穿什麼衣服比較帥氣些?雖然怎麼穿都帥氣,真是煩惱啊。”
雲依終於確定這個五公子是個臆想狂,還有嚴重的自戀傾向,用盡全力擠出一絲笑容道:“這不是您的錯。”
這時候,石敢過來通稟,還有半個時辰,船就要到岸了。秦雷朝雲依呲牙笑道:“不,這就是我的錯,而且是大錯特錯。”說著也不管目瞪口呆的雲依,一搖三晃的走進裡屋。一邊偷笑的若蘭也趕緊跟著進去。
一進裡屋,兩人先溫存一會。若蘭伏在秦雷懷中。嬌聲問道:“爺,奴婢見雲依妹妹孤苦伶仃,挺可憐的,您能不能不作弄她了?”秦雷輕聲笑道:“有人天生就是讓人疼的,比若說我的寶貝小若蘭。”若蘭聽了,羞喜交加,使勁把小腦袋往秦雷懷裡拱。秦雷拍著她的頭,戲謔道:“有人雖不是天生讓人作弄,但偏要把自己放在那個位置,孤也只好勉為其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