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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曉行夜宿、餐風飲露,今日已是第七天了。大部分人都滿臉疲憊之色,二娃與秦泗水甚至要被綁在馬背上才能行軍。但秦雷依然神采奕奕,不時引頸高歌,雖然他的歌詞怪腔怪調,怎麼聽怎麼彆扭。
曲高和寡的秦雷不管別人的看法,在唱完康定情歌后,又想唱個騰格爾的,卻無法唱那麼高的調,憋得面紅耳赤。後面傳來一陣嗤嗤笑聲,秦雷回頭狠瞪他們一眼,一時覺得臉上無光,手中馬鞭緊抽一下,身下戰馬吃痛,發足狂奔起來,帶著狂笑的秦雷一馬當先的衝出去。
後面的沈青知道秦雷自進京以來非但沒有得到應有的尊敬,還處處受到束縛,想辦的事情一件也沒有辦成,甚至還吃了鞭子關了幾天。作為秦雷最親密的近侍,他清楚殿下溫和大度的外表下隱藏著怎樣的不羈的靈魂,怎樣高傲的心靈。在沒有一絲根基的京城裡,這種不羈受到了嘲弄,這種高傲受到了侮辱。殿下在京都的日子真的是很不快樂。
而草原,這個世上最不羈最高傲的地方,與秦雷的心如此貼近,他可以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活力、可以肆意的揮灑自己的青春。他是快樂的,快樂的讓人想起他的真實年齡。
想到這裡,沈青也快馬加鞭追了上去。
兩騎一前一後,把隊伍拉的越來越遠,直至杳無蹤影。
秦雷發洩夠了,回頭看到氣喘噓噓跟上來的沈青,發現除了他,整個隊伍都還沒跟上了。於是不再催動戰馬,信馬由韁的與沈青並行。
沈青依然的沉默,沉默到每次都需要秦雷打破它。
秦雷望著自己最親密的戰友,輕聲道:“沈青,你跟著我多久了?”
沈青想也不想,答道:“再有十天就兩個月了。”
秦雷驚訝道:“這麼短,我以為很長了呢。”
沈青想了想,點頭道:“像兩三年一樣。”
秦雷氣道:“你是說跟著本殿下度日如年嗎?”
沈青輕笑道:“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雷笑著點點頭,自顧自道:“在宗人府的小院裡,我想了很多。”
沈青本不想說話,但跟隨秦雷久了,卻也知道湊趣。便勉強道:“關於那方面的?”
“理想和未來。”秦雷簡短回答,然後反問道:“沈青,你有什麼理想?”
沈青想了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秦雷看著遠處的牧民,出神道:“沒有理想可不好,尤其是對你這種年青人。”
沈青心中想笑,殿下說這種話的時候總像個滄桑的老者,渾然忘了他才十七歲,比自己還小一歲呢。想到這,他饒有興趣的問道:“殿下,你的夢想是什麼呢?”
秦雷把視線從牧民身上移開,投諸於天地相交的那條線。朗聲道:“我要讓我的朋友都為我驕傲、因我而享受世間的榮華,我要讓所有的敵人聽到我的名字都為渾身顫抖、因我而遭受煉獄般的折磨。我要讓太陽照耀的地方都是我大秦的領土,我要讓天下的百姓都是我大秦的子民。我要讓整個大地都因我的呼吸而脈動、因我的舉止而變色!”聲音越來越激越,神采越來越激昂,氣勢越來越澎湃。
沈青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的殿下,彷彿第一次見到。
果然,那激動人心的氣氛還沒有散去,秦雷便轉折道:“但是,我一個人無法做到這一點。”然後把臉轉向沈青,認真道:“你不是沒有理想嗎?正好我理想過剩,可以分你一半。不許拒絕。”
沈青的嘴巴一直沒有合上。秦雷繼續道:“我決定把最光榮的兩條夢想送給你。”
沈青下意識問道:“那兩條?”說完心中暗罵自己太愚昧,這不是上套了嗎。
秦雷拍著他的肩膀道:“分你兩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