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該是你的,殿下一定賜給你。殿下不給的,絕對不要覬覦。日復一日,終於成了良好的習慣。
等沈冰把十個大酒壺提進來,要開啟給秦雷檢查。秦雷搖頭道:“不必,我相信我的兄弟們。今天放開了喝!”
沒有當值的衛士,不管帳篷內外的,齊聲歡呼,甚至有人喊出‘萬歲’這樣犯忌諱的話。
秦雷皺皺眉頭,知道這是真情流露、口無遮攔,便沒有說什麼。待所有人面前的粗瓷碗都盛滿酒,秦雷環視一下圍著帳篷席地而坐的下屬們,這些傢伙正眼巴巴望著自己。
秦雷笑罵一聲:“不要用這種飢腸轆轆的眼神看著我。”也不囉嗦
端起桌上的白瓷碗,舉起道:“今日與馬志重逢、明日抵達北山牧場,可喜可賀,幹!”
眾人齊齊舉碗,劈里啪啦的在桌子中間一碰,高聲道:“謝殿下。”紛紛一飲而盡。秦雷也喝淨碗中燒酒,火辣辣的感覺燙得他眯起眼睛。看著還是眼巴巴望著自己的下屬們,秦雷灑然一笑,叨了塊牛肉放到自己碗中,對饞壞了的下屬笑道:“用吧。”
一群饞瘋了的漢子餓虎撲食。一時間整個營地盡是悶頭吃飯的咀嚼聲、筷子碰到碟子的叮噹聲、被噎到的抽氣聲。
秦雷身邊坐著馬志沈青,食物是秦泗水親自搗鼓的,再加上與他吃飯下屬總有些拘謹。是以幾個人慢悠悠的邊吃邊敘話,倒沒有別的地方的熱鬧景象。
秦雷仔細詢問馬志別後的情形。馬志閉目回憶一下,便開始講述突圍歸國的經過。
因為秦雷的大隊伍突然狂飆猛進甩下了各方暗諜一段時間。利用這個時間差秦雷強行送走了張諫之和沈洛,同時召集了散播在應州的細作們,這一進一出,人數不多不少。以至於等暗諜們回過神來,重新綴上秦雷的大部隊時,竟沒有人發現秦雷的掉包計。
等到行出一天之後,才放開沈洛與館陶。此時兩人也只能苦笑連連。
以沈洛上京大商的身份,只要不跟著秦雷那個禍害,不暴露館陶這個災星,在齊國上下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西面大散關的背景下,輕鬆的做到了暢通無阻。
一路上經過齊國大小城府,只要見到沈洛的大旗,守城官兵非但不敢刁難,還要笑臉相迎。於是乎這隊逃難之人竟然有店住店,有車坐車,一路上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活。最離譜的是竟然還住了幾次太守府,至於縣太爺的官邸就像自家臥房一樣,隨便睡。
聽得秦雷心中悲涼,聯想起自己喪家之犬般的生死十日,默默哀嘆道:“同樣是人生,差距怎麼這麼大涅?”
沈洛他們最後穿延州出幽州,離開了齊國邊境;進入了莽莽東郭勒爾大草原。自唐朝打垮突厥後,對北方少數民族實行恩威博,拉攏分化的政策。在強大的軍力和經濟實力的震懾下,北方始終沒有出現一個強大統一的遊牧民族,而是形成了草原居民逐步內遷,民族之間相互融合的跡象。
當然這一切都要在強大的實力的基礎上,唐朝末年的國力衰退和滅亡後的軍閥混戰,又點燃了不少草原惡狼的雄心,開始試圖統一草原,進犯中原。邀天之興,三個強大的國家很快建立,基本結束了混亂的局面。透過近百年的反覆較量,把草原部落又打回了唐朝時的模樣。只不過大唐時那種民族和睦的景象再難找回了。
沈洛因為生意原因,與東郭勒爾草原上各大部落的頭面人物都有些交情。沿途都有部落護送,穿越大草原倒沒有想象中那麼辛苦,只是草原人熱情好客,路過那個部落要是不進去叨擾,那是對他們最大的侮辱。是以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十天前才走出東郭勒爾,進入秦國的河套地區。未作停留,一路南下,在北山牧場歇媳,竟然碰到了打前站的衛士,這才知道秦雷竟然也要來北山牧場。於是沈洛決定在北山牧場等他。馬志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