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而是謀劃已久的一次…”本想說清洗,又覺著太過刺耳,便改口道:“整頓吧。”
“整頓?”田愛農乾笑道:“再整就把我們這些尚書侍郎整成光桿了,到時候誰給他秦家幹活?誰替這大秦國張羅?”
“不要說氣話。”田憫農皺眉道:“就事論事,各抒己見,都說說這亂子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用不了太久了。”呂子疑冷笑連連道:“等著把我們這些尚書侍郎都關進去,他還能抓誰去?”
“能抓的人多了。”公輸連淡淡道:“還有地方的制臺撫臺、府臺縣尊。實在不夠,還有軍隊裡的校尉將軍,還愁牢房住不滿嗎?”
“難道他們秦家不想要這個天下了嗎?”謝志嚴狠狠一拍小機道:“若沒有我們這些文臣武將,他秦家一天都撐不下去!”
“不見得啊。”田憫農搖頭道:“你們能想到的,天家也不會忽略。而且人家早想到了,也早就有應對之策了!”
“何以見得?”眾大臣駭然道。
“還記得昭武十八年那次大獄嗎?”田憫農淡淡道:“就是文丞相命有司調查武成王…哦當時還是隆威郡王那次。”
“當然記得。”田愛農沉聲道:“當時朝野上下支援隆威郡王的很多,我們也曾經上書要求緩察。後來事情鬧得很大,許多官員都被關進了大牢裡。”
眾人也齊齊點頭道:“不錯。我們的衙門都有人,只不過沒什麼品級太高,所以也沒鬧到今天這一步。”
聽他們如是說,田憫農喟嘆一聲道:“到現在你們竟還沒看明白,可見這招隱藏地有多深啊。”說著捅破窗戶紙道:“想想吧諸位。那些人不過是上書保武成王而已,跟他並沒有什麼瓜葛。為什麼要將他們都下了獄,還各衙門都有,不偏不倚呢?”
“不是說文丞相殺雞儆猴,給我們這些首腦看嗎?”謝志嚴有些敦厚的問道。
“當然不是。”麴延武老臉一紅,這是他當初的說法,但顯然是不對的。乾咳一聲道:“這舉動對文丞相併沒有絲毫好處,倒是讓皇家把幾百名官職雖低、資歷雖淺,位置卻十分緊要的年輕官員轉移出去。”
聽他說到這,眾人無不駭然,沉默半晌才艱難問道:“難道當初就打算把這些人放到夾帶裡。今天再拿出來使用嗎?”一聽說對方地算計如此之深。眾大人不禁毛骨悚然,大熱天打起了寒噤。
“難道不是嗎?”田憫農沉聲道:“我這裡有一份記錄。是昨天親自去吏部抄回來的,昭武十八年清退的官員中,除了二百名新科進士外,其餘地皆是歷年的同進士!”
在事實面前,所有辯駁都變得蒼白無力,眾大人只能接受這個可怕地事實…老秦家不打算再帶他們玩了,人家要另起爐灶重開張,把大秦朝交給那幫子濁官來管!”
謝志嚴霍得站起來,面色蒼白道:“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對!絕不能!”眾公卿跟著喊叫起來,一時間人聲***,險些要將屋頂掀翻一般。所謂士族,得出仕幾代才能算。若是他們被直接排除在朝廷之外,沒了權力的支撐,那縱使家有千擔金銀、萬頃良田,也不過是新貴們眼裡嘴裡的肥肉而已!
望著這些張皇失措的傢伙,田憫農和麴延武相視苦笑,他們終於相信人家說的,士族已經成為墮落無能地代名詞。還沒怎麼著呢,就被嚇成這個樣子,又讓人怎麼相信他們,可以與空前強大的皇權相抗衡?
“去求求武成王吧?”不知是誰先喊出一嗓子,眾人如獲至寶道:“是呀,他掌著大秦地軍隊,只要王爺說這事兒不行,那就一準不行!”
“做夢去吧。”公輸連氣極反笑道:“挫敗李渾兵變之後,皇帝和武成王爺便有一次深談,然後才有了陛下那道嚴查李黨的聖旨,你說他們不是一個鼻孔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