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大個子背後,有一群齊國的追兵。
石敢一聲唿哨,一小隊黑甲騎兵便飛快衝出去,用連弩阻擋了敵軍的腳步,把那大個子拉到了馬背上,一個瀟灑的轉身,便打馬歸營了…容不得他們不麻利,因為烏壓壓的齊軍已經到了眼前。
一回到秦雷的中軍,黑甲騎兵便將那大個子扶下馬來。秦霸一看自己被王爺救了,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秦雷以為這是他險死還生後地激動表現。輕聲道:“不要哭了,你是好樣的!”這發自內心的讚美,在秦霸聽起來卻無比的嘲諷。他一邊搖頭一邊磕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雷揮揮手,便有黑衣衛將其扶起來,帶到後面治療休息去了。
視線回到齊軍營寨前,秦雷看到了令他刻骨銘心的一幕…只見齊軍士兵將他陣亡部下的屍體掛在寨牆上,肆意的凌辱。
不知怎地,按說他該怒不可遏、或者是悲痛欲絕,但他卻感到自己的心逐漸的冰冷下來。既感覺不到憤怒、又感覺悲痛。只是一片極北之地似得冷酷。深吸一口氣,他的目光變得從未有過地銳利起來。反手抽出雪亮的腰刀,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獄發出一般:“黑甲騎兵預備!此次犁庭掃穴,寸草不留!”
“王爺,兵法雲:將不因怒興兵,請三思啊。”幾個統領趕緊勸說道,唯有楊文宇不聲不響。
“孤沒有失去冷靜。”秦雷冷冷一笑道:“此時敵軍舊力已去、新力未生,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就算是七傷拳,也要狠狠打上一拳!”
眾人這才滿面憂慮地住了嘴,楊文宇雖然還是不言不語,卻微微點了點頭。
黑甲騎兵早就蓄勢待發了,聞言一齊敲打下胸甲,高聲喝道:“不留!”
“出發!”秦雷的長刀所向,便是黑甲騎兵的兵鋒所指。
黑色的洪流緩緩啟動,戰馬轉眼便奔跑起來,沿著同樣的道路,又一次朝齊軍大營衝去。
這舉動大大出乎了齊軍的預料,按說被打退一次之後,怎麼也得歇上一兩個時辰才能恢復士氣、捲土重來吧?
不來這樣的,俺們還沒喘過氣來呢…這是齊軍共同的呼聲,他們剛剛跑到營前,還沒組織起防禦呢。但秦軍轉瞬即到,苦命地齊軍只好撒丫子便跑…當然是往回跑。
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黑甲騎兵便衝進了齊軍營中,到了剛剛擊退敢死隊地武鋼車陣之前。
大量的齊軍潰兵幫了秦軍大忙,他們被黑甲騎兵趕鴨子似得往裡跑,結果擋住了強弩地射擊路線,就算有射手氣不過,憤憤的射出幾箭,也統統被自己人消受了,形勢十分的憋屈。
車陣後面觀戰的陳烈風頓時火冒三丈。高聲咆哮道:“命令他們都趴下!趴下!射箭!射箭!”
參將趕緊去傳令,但潰兵們已經是天王老子的話也不聽了…再說了,趴下?被騎兵踐踏成肉醬嗎?
好在車陣後面的部隊還聽話…他們也知道若是任由潰兵衝過來,一定會把陣勢衝散架地。便不再留情,一齊朝著自己的袍澤開始射擊。
一旦放開手腳,射手們強大的攻擊力頓時顯現出來,僅僅三輪齊射,便將缺少防護的千餘潰兵射倒了八成…但秦國騎兵也趁機靠了上來。
一顆顆甜瓜大小的密封陶罐雨點般的扔了過來,噼裡啪啦的落在車陣當中。齊軍兵士還沒反應過來,一支支火箭緊接著便射了過來,頓時引燃了破碎陶罐中淌出的火油,火焰騰地竄起,一下子就淹沒了車陣,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齊軍士兵驚慌失措地想要撤下去。卻被衝上來的督戰隊死死的抵住,又有一大隊手持沾滿泥漿的麻搭…也就是拖把計程車兵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噼裡啪啦的便往火上拍。
再加上這些武鋼車經過特殊地處理,很難被引燃,僅憑著上百個甜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