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有不少人聽出秦雷的侮辱之意,開始忍不住嗤嗤笑起來。
王闢延老臉頓時漲的通紅,但秦雷的叫法雖然不雅…或者說很不雅,但並沒有什麼毛病。他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悶聲問道:“請問王爺有何不妥?”
秦雷將右手搭在膝蓋上輕輕敲擊著,不緊不慢道:“闢延啊…”
“王爺,您能否不要每句話都叫一遍微臣的名字?”王大人也是個有血性的人,就像瑾瑜宮地太監一樣。
秦雷微笑著點頭道:“就聽闢延的,可是你不讓孤叫你闢延,那孤該叫你什麼呢?啊,闢延啊。你說呀。”
王闢延鬱悶道:“請王爺叫老臣地表字吧。”
秦雷笑道:“好吧,表字啊…”群臣已經笑得前仰後合,心道,這可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啊,
王闢延老臉漲的茄子一般,啞著嗓子道:“微臣草字嶽巍…
秦雷見一番作弄之下,王闢延已經氣焰全無,也就不再調笑,換一副冷峻的面孔問道:“孤來問你,你們都察院的職權是什麼?”
“監察百官、風聞議事。”王闢延雖不知道秦雷的用意,但還是老老實實答道。
秦雷劍眉一條,沉聲道:“監察議事,也就是說你們只有看看說說的份。你又憑什麼要求大理寺立案?憑什麼要求京都府嚴查?管的也太寬了吧?孤看把三府六部統統裁撤,光留著你們都察院一家算了。”
王闢延被秦雷一陣羞辱,早就生了偃旗息鼓之心,不想再杵在堂下,被那條毒舌攻擊。但一聽秦雷上綱上線,指摘起都察院的許可權來,哪敢退卻半步。硬著頭皮道:“我大秦歷來規矩如此,微臣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秦雷搖頭道:“請問王大人,真地是歷來如此嗎?孤王怎麼聽說高祖並不是這樣規定的呢?”見對手方寸已亂,他也不一口一個闢延兄了。
王闢延面色一緊,肅聲道:“雖然高祖時並未有此規矩。但從先帝爺起便是如此,”說著抬頭逼視著秦雷,嘶聲道:“莫非殿下認為先帝爺說得不對?”
秦雷並不以為忤,淡淡笑道:“莫非王大人以為列祖列宗說得不對?”
王闢延怒道:“王爺這是強詞奪理!”
秦雷撓撓鼻尖,哂笑道:“大人這是無理取鬧!”
兩人針鋒相對片刻,昭武帝終於出來打圓場。微笑道:“這種事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們倆爭到天亮也說不清,”說著轉向文彥博道:“不如這樣吧,勞煩丞相大人擬出個章程來,確定一下都察院的許可權,也省得雨田這樣的刻薄鬼找碴。”
文彥博呵呵笑道:“理應如此,微臣遵命就是。”談笑間,便把都察院地脖頸捏在了手裡。
王闢延滿臉不敢置信的望著文彥博,又回頭看看自己的上官王夫昰,見他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這些大佬們定然早就達成了幕後和解,卻仍讓都察院出來上躥下跳,這不分明是看不慣都察院的許可權過大,想要藉機削權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站在御階之上的太子殿下,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無奈太子彷彿睡著了一般,眼觀鼻鼻觀腳尖的站著,根本沒看見兩人乞求的目光。
王夫昰剛要出列說話,那邊新任吏部文彥韜站出來,手捧笏板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這位文大人戰前被老哥從南方調回來,不僅沒有倒黴,還官升一級,當上了吏部尚書這個實打實的肥差。
昭武帝捻鬚道:“文愛卿請講。”
文彥韜便開始滔滔不絕講起來,把兩位王大人晾在一邊,插話不得。兩位王大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地淒涼,卻也發作不得,只好退回班中,木樁子般杵著。
不提兩位王大人,單說文彥韜所奏的內容,竟然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