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字命名。
此時城**有守軍一萬八千餘人,再加上一部分士兵的家眷,總共兩萬多人,並無尋常百姓居住。
守城的將領姓童名大海,亦是蘇光復手下的得力部屬,幾年經營,已然將城中築起堅固的防禦措施,又帶著士兵每日操練,算是帶出了一支堪用的軍隊。
靖唐關地處荒山之中,糧草軍需無法自給自足,全賴蘇光復早年與相隔不遠的高麗王朝有些交情。他每年拿著大筆的銀子送往高麗,再由高麗王一年分幾次派人將軍需物資運往靖唐關中,雙方各取所需,也算合作愉快。
至於蘇光復為何選在這樣一個三不管的地帶屯兵,高麗王根本無意探究。只要大把的銀子到了手,又對自己國內毫無威懾之力,他樂得賺這筆不菲的銀錢。
童大海早就接了蘇光復的飛鴿傳書,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著蘇光復與蘇暮寒能帶來大隊人馬與自己會合,為此還特意跑了趟高麗國中,準備了充足的糧草軍需。未料想踏著風雪來的只有這區區兩千人不到,他心裡十分失落。
兩下里加在一起,勉強湊齊了兩萬人馬。雖然與此前的期望相去甚遠,好歹也算是拉起了隊伍,有了一戰之力。
蘇光復依舊不時給蘇暮寒打氣,又頻頻命令千禧教的人出動,分頭聯絡散佈在各地的千禧教人,準備東山再起。
靖唐關地遠荒蕪,如今與各個地方傳遞訊息十分不便。雖有飛鴿傳書,也時常為雪山所阻。當日莫先生以為說動了錢瑰,初二便寄出的書信,直待上元佳節那一日,方才傳入靖唐關,遞到蘇光復的手上。
第六百八十三章 遷怒
莫先生信中言辭恭謹,卻隱隱透著邀功之意,顯見得春風得意,對將錢家財產據為己有一事,已然有著七八成的把握。
蘇光復讀著書信,卻隱隱覺得事情太過容易。
他與錢唯真以及錢家二子都曾打過交道,錢氏一家人的心思縝密,都是走一步往後瞧三步的人,又如何能這般痛痛快快便交出保命的資產?
想是錢瑰不過一介弱女子,大約沒有她父兄那般的謀斷。蘇光復推斷如今錢唯真父子接連出事,錢瑰已然方寸大亂,若以想以闔府財產做為交換,換得她安安穩穩依託在蘇暮寒身邊,到也是情有所原。
蘇光復想到此處,到將疑心消除了大半。他拈著頜下鬍鬚,將信遞到蘇暮寒手上,笑著詢問他的意思,可否願意人將錢瑰接入靖唐關中。
蘇暮寒漠然坐在蘇光復的上首,只瞧了兩眼,便將信往桌上一扔,譏誚的笑道:“先生此次識人不清,這個姓莫的已然把事情辦砸。錢瑰是什麼人?她決不可能把錢家最後的希望交到我們手上,更不會甘願來這裡受制於人,這只是她的權宜之計。”
瞧著蘇光復愕然的神情,蘇暮寒唇角譏諷的笑容更盛,他冷冷說道:“先生莫非忘了?千禧教食言在先,她的兩位兄長與錢家的兩個寶貝孫子如今都身陷囹圄,根本沒有逃脫。她恨咱們還來不及,這姓莫的拿什麼跟她談條件?”
錢瑰從前德藝雙馨的名頭享譽京師,她不為旁的公子王孫動心,一顆芳心卻在蘇暮寒身上錯許。
蘇暮寒念及慕容薇,從前縱然不曾想過會與錢瑰有什麼交集,卻曾為著這如花美眷傾心自己而有過沾沾自喜。
少年人自負自傲的心思作祟,蘇暮寒偶爾會留意錢瑰的舉動,對她的性情與處事風格都瞭解頗深。
錢瑰不是流蘇那般的下人,不需要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完成由奴婢到主子的蛻變;更不是梁錦官那樣的商賈,空有張如花似玉的面容,骨子裡任性又浮淺。
她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從小便依著皇親貴戚與世子夫人的典範培養,大家宅裡的繞繞彎彎見識得太多,骨子裡還有著不容小覷的自尊與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