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忽然發呆的小姐,深怕自己說錯什麼,惹她傷心了。
水逸仙趕緊拋開心裡的想法,恢復笑容:“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快去玩吧,不然等下他們結束了,你可就沒得玩了!”
紅漾見勸不動,只好離開了。
水逸仙卻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
她又何嘗不想與大家打鬧成一片?她又何嘗不想要那男子多有些歡笑?她又何嘗不想在美麗的雪中恣意的舞,暢快的笑?但是從一出生,她這特殊的體質就註定了與雪無緣,只要雪天在外面多呆一會,她必高燒不退。
她也曾不甘心的一再挑戰過,最後都落得臥病在床的下場。實在沒有勇氣為了一時的歡愉,造成大家的擔憂!
輕嘆口氣,拿起書強迫自己專心起來,思緒卻早已飄到那場不屬於她的雪仗,飄向那與她無關的歡樂!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那場無心計謀的雪仗,卻令藍憐惜走進南宮清夜的眼裡。
南宮清夜看她時,眼裡多了溫度;說話時,聲音少了冷淡;在一起時,態度少了疏遠。留在府中的時間更多的是在有她的地方度過,會含笑吃她做的點心,為她的畫題詩,甚至她想學武功,也會耐心的教她。有時甚至會看著她出神。
對於這樣的突變,藍憐惜由開始的驚愕,到後來的欣喜若狂,她知道,她已經成功的讓南宮清夜看到她的存在,剩下的,只要一步一步獲得他的心就好了。
得意的走向那望著她出神的俊逸男子,輕啟飽滿的朱唇軟軟抱怨:“夜哥哥,人家老是練不好!”
南宮清夜回過神來,輕輕的笑:“劍要這樣握……”
手握著手,額幾乎抵著額,清爽的男性氣息盈滿鼻尖,藍憐惜騰的紅了臉。
“再試一下!”
心還停在方才短暫的曖昧,藍憐惜一時間難收心緒,劍竟然被甩了出去!
“啊!”
南宮清夜迅速驅身上前,執起那白嫩香軟的柔胰,仔細檢視,才緩緩舒一口氣:“還好沒傷著!”
藍憐惜輕抬眼睫,忽又垂下,掩飾住眼底的算計,順勢倒在南宮清夜懷裡,軟軟的聲音裡,有些依賴和驚懼:“夜哥哥,剛剛人家好怕!”
南宮清夜輕拍著懷中輕顫的女子,聲音柔得不可思議:“沒事了!吵著要練劍的時候也沒見你怕!”
水逸仙怔怔的望著兩人相擁的身影,看不見南宮清夜的表情,卻能聽出話裡的疼愛,濃密的眼睫輕垂,思忖著該不該上前,而後低嘆、轉身。
她很想上前,輕鬆的打招呼,問公主差遣丫鬟喚她前來何事,她也很想相信南宮清夜僅是把那可人的女子當妹妹……只是心底悶得慌,腿腳彷彿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已經離開。
“小姐,怎麼了?”迎面而來的鏡城看見低垂著頭的水逸仙,心裡有些驚,她是不是看到爺和公主在一起?
水逸仙輕搖頭,臉色蒼白,聲音疲憊:“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小姐,爺只是教公主練劍……”鏡城手足無措,換亂的像個孩子,想安慰,卻找不出合適的詞彙。
水逸仙掩飾住眼底的情緒,抬起頭,淺淺的笑著安撫:“我沒事,真是隻是有些累了。”
鏡城卻緊緊皺著眉,低頭看著那孱弱纖細的女子,看到了逞強和粉飾太平,心狠狠的疼了。
淡淡的暈眩襲來,單薄的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鏡城大驚,忙攔腰摟抱住那纖細的身子,因擔憂臉色有些蒼白。
有虛弱的聲音從懷裡悶悶的傳來:“不礙事,我只是有些頭暈,讓我靠一下就好!”
身與心的雙重不適,已讓水逸仙顧不上禮節。
以前南宮清夜在府中的日子惡夢和頭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