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只是點了點頭,“回來路上辛苦了,今年除了過年,你大侄女也要出嫁,你們回來正好熱鬧熱鬧。”
“是。”葉重功沒有多言,只是葉姜氏倒是滿臉欣喜的給葉重功和葉張氏問過好後,拉著葉雲水的手左右端詳了半晌,“喲,這是雲水?這兩年工夫沒見,可是出落的越發的俊俏了,去年我們回來時正趕上你病了都沒有瞧見面,今兒一見卻是要嫁了的人了,”葉姜氏回頭吩咐自己的丫鬟,“把我給大姑娘預備添妝的禮單拿過來。”
葉雲水福了福,“二嬸倒是沒什麼變化,還勞您費心惦記著我的婚事。”
葉姜氏笑了笑,“早前聽說你婚事的時候已是晚了,現淘換東西也來不及便匆忙的湊了湊,你先看看這單子上的東西跟你嫁妝裡的有什麼重複的沒有,若是有重複的就知喚我一聲,我好給你更換。”葉姜氏又朝著葉蕭飛兄弟三人和葉倩如笑著安撫,“你們幾個啊,可不要妒忌,給你們的禮物早使人送去各院子了,呵呵。”
葉雲水明顯感覺到葉倩如那不屑和嫉恨的目光,而其他兄弟三人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也是,都是男孩子自不會跟女人一般因這點兒東西就嫉恨。
葉雲水只是拿著那禮單只是大略的看了一眼,上面都是些姑娘家用的頭面、綢緞,還有幾匹蘇繡的料子和古玩字畫,價格不菲,葉雲水本想著把禮單放起來過後再說,可葉姜氏卻沒這麼容易放過她,“快看看,話說我那嫡嫂子家是珠寶商,當初嫁來時那十里紅妝,一百二十八抬嫁妝,羨煞了多少人家,雖然她人不在了,可留給你的也不是尋常人家能比的!”
葉張氏的臉色頓時冷了,就好像夏日烈火驟降到三九寒天,葉雲水心下一想便知是葉姜氏故意拿自己這嫁妝說事讓葉張氏難堪,若是以前那葉雲水說不定就事論事,藉著由子跟葉張氏要嫁妝鑰匙了,可葉雲水此時卻不會,葉姜氏常年不在葉府哪怕再受老太太待見她也是客,可葉張氏是葉雲水每天都要面對的,是上司,是領導,葉雲水此時自不會給葉張氏下不來臺。
葉雲水把葉姜氏給的禮單遞給了葉張氏,然後朝著葉姜氏福了福,“還請母親代勞了,二嬸可不要怪罪,母親今兒允了雲水請宮裡的嬤嬤來教規矩,恐怕雲水沒有時間自己打理瑣事了,以往也沒有待嫁姑娘自個兒料理婚事的例,雲水也不好逾越。”
葉姜氏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瞧了兩眼葉雲水,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倒讓她唱了個獨角戲也自覺沒趣,訕訕的笑了笑,“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葉張氏自是對葉雲水的表現很是滿意,看著那單子上的物什心裡也很是驚訝於她的大手筆,“二弟妹倒是費心了,大姑娘雖非我親生,卻也是自小帶大如親生骨肉一般,我自不會虧了她。”
“瞧大嫂說的,倒是我好心辦壞事了。”葉姜氏擺出一副委屈苦澀的模樣,讓葉張氏很是厭煩,葉重天眼見氣氛驟降,只得說上幾句,“蕭雲比雲水大上半歲,也該議親了,不過好男兒當立業成家,學業上可不要荒廢半分。”
葉蕭雲聽見葉重天提起自己,自是上前回話,“大伯教訓的是,侄兒準備參加今年的鄉試。”
“恩,好好,我們葉家幾代行醫終是無人有意科舉仕途,你不貪戀富貴榮華肯下苦功讀書,這十分的好,若是有什麼需要大伯幫助的儘管開口。”葉重天對葉蕭雲很是讚賞,轉頭對葉張氏說道:“回頭讓人把我書房那套松花石硯給蕭雲送去。”
葉張氏瞪大了眼睛,“老爺,那可是當今聖上賞的。”
“當今聖上乃是至理明君,不會為這一塊硯臺找我的麻煩,況且我旁日也不過是修寫醫書藥方而已,用不著這好硯,倒是埋沒了它,就送與蕭雲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