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下來,抬眼看到我的頭髮,嘆了口氣,“你的梳妝還是變一下。已經嫁我為妻,還作此打扮,難免惹人誤會。”
“我明白。”我摸了摸垂在肩上的長髮,看來以後是要將頭髮盤起來了。
“明日鎮北王回京述職。你可以見到我大哥。”尉遲炎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鎮北王?就是拿了兵力圖的那位吧。”我記得冷千昊曾經提起過,“你。。。不是還想去取那圖吧?說真的,一幅圖而已,不用那麼在意的。”只是這個鎮北王的手段夠狠的,若不是冷千昊運氣好遇到我,估計就死在吳國了。
尉遲炎沒有接我的話。兩個人沉默了下來。
夜晚水月居
“他們還在喝?”我問絮兒。傍晚孫將軍來府上,尉遲炎一直陪著他。
“好像還在偏廳。”絮兒點了點頭。我看了看時辰,喝到這麼晚,會不會出事?還是去看看,別醉倒在裡面了。“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看看就回來。”起身對絮兒說。絮兒點了點頭。
“王妃。”安西從偏廳的走廊經過端著兩壺新熱的酒,見到我從拐角出來,朝我屈膝行了一禮。
“是不是送給王爺的?”我看著她手中的托盤問道。
“是,娘娘。”安西點了點頭。
“恩,那交給我吧。”正愁沒有什麼理由進去看看呢,現在正好。
“可是。。。。”安西面帶難色,“這樣不太好吧?您是王妃。”
“你也知道我是王妃了,給王爺送兩壺酒有什麼不對的?”我臉色一沉,對安西一瞪眼。安西見我如此堅持,只能點了點頭,將托盤交給了我。“你去休息吧。”我接過盤子對安西說。
“是。娘娘。”安西朝我又行一禮,轉身離開,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這才端著盤子慢慢的朝偏廳的門口走去,怎麼這裡一個下人都沒有,一邊走一邊好奇的看,不過這王府的下人本來就很少,我也沒多想。
“師兄。還是要多謝你的幫忙。”門內傳來尉遲炎熟悉的聲音,讓我停住了腳步,師兄?那個孫將軍居然是他的師兄。看來尉遲炎沒有少安插自己的人來吳國。
“哪裡的話,你我所出一門。師弟有事,做師兄的自然義不容辭。而且師弟謀劃的詳盡縝密,自然不會留下半點破綻。來愚兄再敬你一杯。”孫將軍在門內笑著說。
我狐疑的放緩自己的呼吸,尉遲炎又在搞什麼鬼?
“呵呵,此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尉遲炎漠然的說,“小王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特別是她。”
“這個愚兄明白。王妃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的。那些兵器已經銷燬,再無任何線索可查。參與的軍士已經調往邊關,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在京畿範圍。死傷的人也給足了銀兩,沒有半點虧待。”孫將軍的話如同炸雷響在我的耳邊,讓我端著托盤呆呆的站在門外,久久的不能回應,原來那場劫殺。。。。並非他人所為,就是尉遲炎一手策劃,我說怎麼象絮兒那樣殺。。。。嬌弱的女孩在那麼凜冽的攻擊下居然毫髮無損?安西和平東武功雖然不錯,但是也一點傷沒有受,我與尉遲炎躲進山中更是沒有人追來。虧我還一心想著讓他先跑,我真是傻的可以啊。尉遲炎這下你高興了吧。見我傻呼呼的擔心你的安全,你一定很得意吧!估計你千算萬算,就是少算了那群狼!你與那狼相比,卻是更加的狠上三分,那些畜生可沒有你這樣的心計。它們只是因為飢餓而傷人,你呢?
我的身體晃了兩下,盤中的酒壺發出了一聲輕響,驚動了裡面的兩個人。
“恩。”尉遲炎應了一聲,“外面是誰?”隨著他厲聲的怒吼,門嘩的一下在我的眼前開啟,尉遲炎見門外站的是呆若木雞的我,臉色微變,勉強的擠出了幾分笑容,“圓圓,怎麼會是你?安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