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還沒有走!
抱嶷懷疑拓跋弘還在與馮楚楚休息,便又小心謹慎地守在了門外。
“啊!~~”抱嶷刺客心無旁騖,不禁打起了哈欠,犯起了困。
都已經過了凌晨,這也難怪他會困。
他倚著門框,閉上眼睛,開始打盹。
“嗒!嗒!嗒!~”不知道眯了多大會兒,門前卻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抱嶷聽見聲音,習慣性地睜開眼,卻見到一獄卒裝扮,左半邊臉上一片黑血的人,跪到了地上。
“啟稟公公!小人有要事稟告陛下!求公公通傳!”這獄卒跪下地,張口便要求見拓跋弘。
雖是一個小小的獄卒,可他也是知道,想見陛下必須得經過抱嶷。
越級彙報,搞不好,可是要殺頭的!
看到面前的獄卒,抱嶷想都不用想,便知道他是來彙報什麼的。
“好!你等著!”
抱嶷故意端起了架子,裝作一副凡事無關其痛癢的模樣。儘管~他還是獄卒所報之事的罪魁禍首。
“陛下,有人前來稟報,說是有要緊事!”抱嶷拿起了最高的腔調,往裡面呼喚了一聲。
此時,寢殿內躺在床上的拓跋弘與馮楚楚,聽到了抱嶷的呼聲,急忙停下了閒聊,坐起了身來。
拓跋弘坐好,又待馮楚楚整理好衣冠和床鋪,才心不耐煩地喚了一句:“進來吧!”
誰這麼不知好歹,都這個點了,竟然還找到這來?
拓跋弘心裡想著好好訓斥這個前來攪事的人。
“吱呀!~”門被抱嶷輕輕地推開。
剛才那個前來彙報的獄卒,尾隨著抱嶷身後,直接尋到了寢殿之內。
“陛下,他說有要事要報!”抱嶷又故意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曉的憨忠模樣。
拓跋弘抬眼看了看來人。
一張臉,半張滿血,血跡沾染過眉眼,流向唇邊,致使整張面容,都已經模糊的分辨不清。
與此同時,初見龍顏的血臉獄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開始急忙彙報道:“陛下,有人劫走了李奕!”
“什麼?!”
拓跋弘聞聲,猛地起身,大驚失色。本來還想教訓人的他,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心思。
“怎麼會被劫走?”拓跋弘不解地反問道。
這天牢守衛森嚴,怎能是一般人想劫就劫的?
獄卒規規矩矩地回覆道:“回稟陛下,屬下不知!不過屬下知道,劫獄的頭領是個女的!”
“女的?!”拓跋弘不由得更為驚訝。
這世上會武功而且有能力帶隊劫獄的女人,那可真算得上絕世高手,寥寥無幾了,可是,這樣的絕世高手,又怎麼會去劫獄呢?到底是為什麼?……
拓跋弘翻來覆去地推敲,卻始終也想不明白。
此時,聽說李奕被劫走的馮楚楚,暗自滿心歡喜。
李奕被劫走,那太后就高興了!
“陛下不要氣了!這事過了今晚再說吧!”馮楚楚湊近拓跋弘的跟前,幫著急忙勸話。
她表面上是想安撫拓跋弘的心緒,實際上卻是想為李奕逃跑拖延時間。
馮楚楚這麼一說,拓跋弘心底果然平靜了不少。
“好吧!明日再查!明日一早,你去找個畫師,把李奕和今晚劫獄女子的容貌畫下來,然後交給朕!……聽到了嗎?”拓跋弘長嘆了一口氣,心底有一絲絲悶悶不樂。
“是!屬下遵命!”血臉獄卒點頭應了一聲。
“好了!你下去吧!”吩咐完獄卒,拓跋弘心底突然又有些惆悵與落寞的感覺。
他本來想收拾掉李奕的心情,不知道怎麼的,瞬間沒有那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