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你們吵醒了。我老了,沒幾年活頭了,就讓我享享清福不行嗎?”
眾人看見雨師爺笑模樣的,說話也有趣,不由得都笑了起來,連聲保證不會再吵。
雨師爺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張大彪說道:“你小子嗓門最大,老遠就聽見了,跟開炮一樣,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開幾炮。我回去再睡會,回頭中午吃飯的時候再告訴我訊息吧。”
張大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連連稱是。
阿季忙招呼道:“老爺子,您可慢點走,要不我扶您回去?”
雨師爺看著阿季,搖了搖頭笑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你還是別管我這糟老頭子了,多跟這些兄弟們親近親近,也許到了下午,你們就是一個營盤裡的夥計了。”
阿季一聽此話,眼中精光一閃,他算是聽出來了,有門啊!
其實先前在蠱發的時候,阿季就以為自己難逃一死了,可沒想到眼前這糟老頭子居然有解藥,硬生生的就是把自己從鬼門關前救了回來。
看著雨師爺遠去的背影,阿季頓時是百感交集,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往往會對生活產生新的看法,阿季現在就是這樣。而且,不知為何,他居然在那糟老頭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張大彪這時拍了拍阿季的胳膊,笑道:“看什麼東西呢!又不是小娘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
胳膊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阿季微微皺眉這才反應過來,他一看是張大彪,立刻變了臉色,大笑著說道:“沒什麼,沒什麼。跑了一晚上了,又折騰了一早上,太累了,走神了。”
“累了啊,成!那我帶你去我屋裡睡一覺。”張大彪爽朗的說道,回頭對其餘眾人招呼道:“弟兄們,你們先玩著,我馬上就回來。”
其餘眾人哪裡管他,早就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推牌九擲篩子玩得不亦樂乎。
張大彪哈哈大笑兩聲,罵了句狗東西,就帶著阿季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邊賭局已經落定,那邊吊樓中的兩人依舊打得是不亦樂乎。好在這吊樓是用實心木料搭建的,還不至於倒塌下來,但此時也已經是千瘡百孔的成了危房。
巖玉召和張副官兩人拳腳相加,你來我往,絲毫未見疲態,倒是兩人的臉上有些不好看了!
巖玉召的臉上已經被打成了豬頭,兩頰各捱了一拳,腮幫子高高得隆起,像嘴裡含著兩塊饅頭。而張副官也好不到哪裡去,鼻血橫流,右眼一片烏青,睜都快睜不開了! “狗日的,要不然我們再打一架,看老子不弄死你!”面對張副官輕蔑的眼神,饒是巖玉召忍氣吞聲慣了,也不由得火冒三丈,放出狠話來。
看著巖玉召憤怒的樣子,張副官嘿嘿直笑,他擺了擺手依舊輕蔑的說道:“有沒有本事,不是光靠打架就能證明的。做人要能屈能伸,如果你想在政府和軍隊裡做事,那更是這樣,俗話說官大半級壓死人,我這點為難你都經受不了,還能成什麼大事。”
張副官的話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巖玉召的心上。在他看來自己說的都是金玉良言,意在為巖玉召好,一番調教是想讓其守規矩,更好的為他所用。
可在巖玉召看來,張副官此舉簡直就是無故找茬,他本來就對這張副官不服氣,現在又無緣無故的被他給教訓一番,叫巖玉召怎麼忍受得了。
既然忍無可忍了,就不要再忍耐了!巖玉召從十四歲開始,便是靠著潑皮打諢生存,雖然後來在逃亡的路上有所收斂,可他骨子裡還是一個混不吝的角色,最討厭別人對他說教。
二話不說,巖玉召的右手瞬間蓄滿力量,閃電般地朝著張副官揮擊了出去。
“好小子!”張副官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的速度也不慢,右手飛快地一擋,可心中卻是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