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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無法成言,他只好轉而詢問一旁的三枝子,“母親,醫生怎麼說?”
“差不多了,現在就等你兒子甘願出來啦!”之前已經照過超音波,他們都知道這胎是個男孩。“別擔心,”牛田太太見他一臉憂急,只好安慰著:“第一胎都是這樣的,沒關係。”
什麼別擔心、沒關係,要是知道生小孩是這麼痛苦的事情,他一定不會選擇讓她懷孕。
“對不起。”他歉疚地望著懷裡冷汗直冒的靖代。
她蹙眉一笑,“傻瓜,你……幹嘛道歉?”
“他是為他那隻‘一時衝動的精子’向你道歉。”雖然心裡也很緊張,三枝子卻選擇了最幽默的方式來表達,“我生他時,他死去的父親也是這麼跟我道歉的。”
“母親,您說什麼啊?”他糾起濃眉,不知該氣該笑。
“啊……”突然,靖代雙腿一軟,疼得椎心刺骨、痛入心扉。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快被撕裂了一樣,“好疼……”她艱難地說。
這時,負責為她產檢的女醫生走了出來,“我們進去吧!”大概是看多了女人生產時的慘狀,她顯得相當鎮定。
尾隨著的兩名護士將靖代攙進產房,“交給我們吧!”她們關上產房的門,將所有焦急關心的家屬留在外面。
一朗開始在走廊上來回踱步,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難捱且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