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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無師走過去,對方也沒有反應。
他伸手摸過去,雖然被沈嶠拍開,指尖卻還是觸碰到微微濕潤。
&ldo;你在哭?&rdo;晏無師有點不可思議,&ldo;這有什麼值得哭的?謝陵不過一抹殘魂,連人都談不上。&rdo;
沈嶠悶悶道:&ldo;他於你而言是一抹殘魂,於我而言,卻是一個曾經存在過的人。&rdo;
晏無師哂道:&ldo;就因為他在地底轉身回來找你的那個舉動?&rdo;
沈嶠卻不理會他了。
在晏無師看來,自己先前所有性qíng裡,唯獨謝陵最為軟弱可欺,也最不像他,誰知道沈嶠竟然最喜歡這個性qíng。
想及此,他面露不快,微微一哂:&ldo;你這樣軟弱,還說將來要成為我的對手,與我一戰,若以這樣的心境,只怕永遠不可能登頂武道。&rdo;
良久的沉寂之後,沈嶠忽然道:&ldo;晏宗主認為武道之巔是什麼,是我師尊祁鳳閣,還是崔由妄,又或者陶弘景?&rdo;
叫謝陵的時候溫柔多qíng,如今面對面,近在咫尺,卻是一聲毫無感qíng的晏宗主。
晏無師捺下不慡,冷冷道:&ldo;他們武功再高,只怕還稱不上巔峰。&rdo;
旁人說這句話,未免過於不自量力,但晏無師在沒有走火入魔之前,武功的確與三人相差彷彿,的確有足夠資格來說這句話。
沈嶠:&ldo;不錯,武道永無止境,又何來登頂之說?貧道雖然不才,也知道性qíng軟弱與武功進境並無關聯,晏宗主有晏宗主的道,我也有我的道,己所不yù,勿施於人,我為故友而悼,為故友傷心,又與晏宗主何干?還請你自重才是。&rdo;
不過認識數日,寥寥幾面,連謝陵為何叫謝陵都不知,倒成故友了?
晏無師心頭冷笑,面上卻寒霜盡去,溫聲道:&ldo;好啦,你我二人在此地相依為命,不過閒聊罷了,你何必如此動氣?&rdo;
沈嶠回答他的是直接將外裳扯上,蓋過頭頂,表示拒絕溝通交流。
晏無師:&ldo;……&rdo;
一夜無話。
隔日沈嶠起得很早,他醒來的時候,晏無師已經從dòng內溪流處洗漱歸來,見他朝自己望來,便笑吟吟道:&ldo;阿嶠,你將山河同悲劍借我。&rdo;
神色溫和,心qíng甚好,竟如同昨晚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
沈嶠警惕道:&ldo;昨日你那鳥毛未剃乾淨,後來我吃了還有些腹痛。&rdo;
晏無師哦了一聲:&ldo;那是因為我發現鳥毛要用手拔才行,這次定不會拿去剃鳥毛了。&rdo;
沈嶠還是很不放心:&ldo;你想獵什麼,還是我去罷。&rdo;
剛起身,胸骨就傳來隱隱作痛。
晏無師見他蹙眉,柔聲道:&ldo;你為了我受傷,還是我去罷,總歸不拿來剃鳥毛就是了。&rdo;
沈嶠不相信短短一夜之間,晏宗主立馬就擁有了一顆感恩的心,但對方現在武功大打折扣,有這把劍在,若真遇上危險,總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想了想,便還是將劍遞過去。
晏無師帶著劍離去,臨走前甚至貼心地用樹葉捲起盛了水過來給他洗漱。
初春氣候,涼水沾上臉頰,神智登時為之一清,玉蓯蓉果然功效非凡,雖然胸骨還沒徹底痊癒,但一覺醒來已經好了許多,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