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如何用力,劍身便被彈得嗡嗡作響。
蘇樵的劍差點握不住脫手而出。
他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的武功比不上師弟李青魚,但在江湖上也能躋身一流行列,從未遇到過這種剛開打就差點陷入潰不成軍的境地。
難道因為對方是狐鹿估的弟子,便qiáng上一等嗎?
蘇樵心生不服,手上變招很快,身形並未多作停留,撤手後退數步,又借圓柱之力急轉,劍光挾著真氣遞至段文鴦面門,另一隻手則運足氣力拍向對方。
&ldo;屋子裡太小,打起來不痛快!&rdo;段文鴦並未硬接下來,朗笑一聲,轉身躍向外頭。
蘇樵緊追不捨,兩人從屋內打到屋外,霎時間劍光四she,森森寒氣滌dàng周圍,客人們自然也都跟出去看。
一人劍光厲厲若河水滔滔,鋪天蓋地奔流而來,另一人手無寸鐵,在劍光之中遊走,彷彿時時處於險境,危若累卵,又好像屢屢從險境邊緣撿回一條性命,看得旁人驚心動魄,如清都公主等人,不諳武功,也不願親眼目睹血光遍地,便留在屋內陪秦老夫人,並未跟出來。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就能發現段文鴦雖然看似步步驚心,實際上卻反倒是佔了優勢的那個。
普六茹堅咦了一聲,對沈嶠小聲道:&ldo;我看著倒像是蘇二郎被戲耍了。&rdo;
沈嶠點點頭:&ldo;我也有同感。&rdo;
普六茹堅聽他這樣說,不由奇道:&ldo;沈兄能看見了?&rdo;
沈嶠一笑:&ldo;我雖不能看,卻能聽。&rdo;
普六茹堅:&ldo;如何聽?&rdo;
沈嶠:&ldo;出劍,真氣,行步,乃至呼吸,俱有聲,眼盲者耳力反倒會更敏銳些,段文鴦有意試探純陽觀的武功,所以不急著分出高下,可惜蘇樵不察,反倒被他繞了進去。&rdo;
在場能看出這一點來的,絕不止沈嶠和普六茹堅二人,只是這一場還未分出高下,旁人貿然插手,一來妨礙公平,為人不齒,二來反倒顯得看輕蘇樵,所以就算是他師弟李青魚,也只能先靜觀其變,等他們打出個結果來再說。
普六茹堅聽他這樣說,隨口就問:&ldo;都是狐鹿估的弟子,昆邪比起段文鴦又如何?&rdo;
話出口才發現有些不妥,忙帶著歉意:&ldo;我並非有意勾起沈兄的傷心事!&rdo;
沈嶠笑道:&ldo;無妨,昆邪雖qiáng,武功路數卻更為凌厲qiáng橫,不如段文鴦這樣揮灑自如,照我看,只怕段文鴦更得其師武學精髓,也要比昆邪略勝幾分。&rdo;
普六茹堅聞言肅然:&ldo;如此說來,此人今日到蘇府,只怕不僅僅是為了索要信物或蘇郎君的堂妹一家,還有揚名立威之意。&rdo;
沈嶠點點頭:&ldo;我也正有此想。&rdo;
今日壽宴,因蘇樵之故,與江湖有涉的賓客就來了一大半,其中有許多是年輕一輩的高手,像李青魚這樣的,只怕爭一爭天下十大也未嘗不可,如果段文鴦能打敗他們,那就說明他的武功比這些人還qiáng,這效果絕不遜於當日昆邪與沈嶠一戰。
突厥人步步為營,與北周聯姻結盟,又與北齊曖昧不清,一面協助北周打北齊,又收容北齊逃奔過去的貴胄官員,可謂首鼠兩端,搖擺不定,偏偏因為實力qiáng橫,北周也好,北齊也罷,卻還不敢太過得罪它,其láng子野心,從未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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