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擊在牆上又彈了回去。
謝殷黑著臉把自己摔到椅子上,呆坐了一分鐘拿起檔案開始處理事情。
姍姍來遲的助理來找他,講完公事後哪壺不開提哪壺:“謝總,昨天你還好嗎?”
筆生生被謝殷折斷,助理直覺不好。
但謝殷沒發火,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把筆丟進垃圾桶,反問:“你想我好還是不好?”
助理默然。
他哪知道?昨天給他的衝擊感太強烈,有種被逆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他鹹吃蘿蔔淡操心地想了一晚上謝總到底是1還是0。
想著這種事入睡的結果就是晚上做夢夢到謝殷被那個男的拖著往小黑屋走,謝殷奮力抵抗,突降一幫細胳膊細腿的男人拖住謝殷往回拉,這場拔河比賽還沒個結果,助理就醒了。
助理突然沉默了半天,謝殷也沒有過問,用下巴點了點他面前的檔案,冷淡道:“這份策劃案拿去讓人重做,這種東西也交上來想扣錢嗎?”
“我這就去。”拿了檔案助理迅速開溜,不管和那個男的怎麼樣,謝殷在公司裡就是總攻啊。
門一關上,謝殷臉就沉了下來。
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整個人縮在蕭祈懷裡,還沒穿衣服。他幾乎是懵逼的,如果不是蕭祈衣服完好,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痕跡,否則他都以為酒後那啥了。
就算喝醉了,謝殷第二天也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刷牙的時候他就已經理清了昨天發生的一切。下一刻手一滑,杯子脫手,掉到了水池裡。
蕭祈還在門外幸災樂禍,“乖孩子,杯子拿穩了,不要太緊張。”
謝殷長嘆一口氣,媽的,居然被他看到自己醉酒的樣子。他是知道自己醉酒後是什麼德行的,謝母沒少笑他,因此他都拒絕別人在他喝多後來照顧他。
結果這次……
聽話什麼的,好孩子什麼的,撒嬌什麼的,哭……
謝殷閉上眼,頭疼欲裂。
他衝蕭祈撒嬌,對蕭祈哭,形象徹底沒了。
腦海中滑過蕭祈吻著他胸口的畫面,謝殷幾乎還能感受到那陣陡然躥上的麻癢。他放鬆身體向後靠,眼睛對著天花板,愣愣出神。
這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並且在易涵之後,他不管碰到誰都沒有一種衝動,一種想擁抱他,親吻他,幹他,把他據為己有的衝動。
對蕭祈有。
他不隨便和人有身體接觸,卻不介意和蕭祈親近。身體上的吸引,與感情無關。
謝殷忽然笑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捨棄了那些膚白貌美的男孩,非要把一個硬邦邦的甚至比他高的人拐上床是為了什麼。
腦補了一百種蕭祈被他操哭的場景,謝殷的心情終於雨過天晴。
他開心了,奶酥公司的小奶酥們也很開心。
除了助理。
助理思來想去,終於知道為啥那個人看起來像糖豆前任總裁了,因為他是現任……
雖然大糖豆和小糖豆看上去有些不同,但是助理認為只要是糖豆,都沒安好心。
他風風火火又闖入了總裁辦公室,撕心裂肺地喊:“謝總!!!”
謝總頭也不抬,“你的提款機還沒死呢,嚎什麼?”
助理瞬間冷靜下來,期期艾艾地問:“老闆,昨天和你一起的那個,是糖豆現任總裁蕭祈嗎?”
謝殷:“是啊,怎麼了?”
助理腦補了十萬字的虐戀情深文,沉痛地問:“謝總,您是不是有把柄在蕭祈手裡?”
謝殷擱下筆,看著他。
助理感到一陣心酸,“糖豆總是和我們公司作對,有糖豆在的一天,我們奶酥就和他們勢不兩立,這句話不是您說的嗎!而且您一向喜歡和蕭祈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