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裳站在酒吧的後臺,手裡捏著一杯冰水,指尖微微發涼。
她的目光穿過昏暗的燈光,落在舞臺上那個年輕的實習生徐佳身上。
徐佳穿著一身閃亮的銀色短裙,腰肢扭動得像一條靈活的蛇,
臺下的男人們眼睛都直了,嘴裡不停地喊著“再來一個!”
顧雲裳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她知道,今晚她的位置被徐佳取代了。
胡叔,那個總是笑眯眯的酒吧老闆,剛剛把她叫到一旁,輕描淡寫地說:
“雲裳啊,今晚你先去給舞大媽伴舞吧,徐佳剛來,得多給她點機會。”
顧雲裳的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好的,胡叔。”
她轉身離開時,聽到徐佳在背後輕聲笑了一下,那笑聲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 了她的心裡。
“雲裳姐,你可別生氣啊,我這也是為了酒吧的生意嘛。”徐佳的聲音甜得發膩,像是故意在挑釁。
顧雲裳沒有回頭,她只是加快了腳步,走到後臺的角落裡,狠狠地灌了一口冰水。
她的閨蜜徐嬌嬌正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包瓜子,一邊嗑一邊看著她:“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顧雲裳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聲音有些發抖:“嬌嬌,你知道嗎?我今晚被派去給舞大媽伴舞了。”
徐嬌嬌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哎呀,這不是挺好的嗎?
舞大媽可是咱們酒吧的招牌啊,你給她伴舞,那不也是露臉的機會嗎?”
顧雲裳瞪了她一眼:“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嗎?
我在這兒跳了這麼多年,現在居然被一個實習生給頂了位置,還要去給大媽伴舞,這算什麼?”
徐嬌嬌收起了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雲裳,你別這麼想,
胡叔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再說了,徐佳那丫頭,我看她蹦躂不了多久。”
顧雲裳冷笑了一聲:“道理?什麼道理?不就是看她年輕,身材好,能吸引更多的客人嗎?
我在這兒拼死拼活這麼多年,結果還不如一個剛來的實習生?”
徐嬌嬌嘆了口氣:“雲裳,你別這麼鑽牛角尖。胡叔這個人,你還不瞭解嗎?
他最會看人下菜碟了。徐佳那丫頭,我看她也就是個花瓶,蹦躂不了多久。”
顧雲裳搖了搖頭,心裡依舊堵得慌。她看著舞臺上的徐佳,那丫頭正得意洋洋地朝臺下的男人們拋媚眼,
腰肢扭得更加賣力了。顧雲裳的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
“嬌嬌,你說,我該怎麼辦?”顧雲裳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徐嬌嬌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雲裳,你別衝動。
胡叔這個人,咱們惹不起。你要是真想出這口氣,不如……”
她的話還沒說完,舞臺上的音樂突然停了下來,徐佳的表演結束了。
臺下的男人們紛紛鼓掌,嘴裡喊著“再來一個!”徐佳得意地朝後臺看了一眼,目光正好對上顧雲裳的眼睛。
顧雲裳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徐佳這是在向她 。
“雲裳姐,你看我跳得怎麼樣?”徐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帶著一絲挑釁的笑意。
顧雲裳沒有回頭,她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跳得不錯。”
徐佳輕笑了一聲,走到她身邊,故意壓低了聲音:“雲裳姐,你可別生氣啊,
我這也是為了酒吧的生意嘛。再說了,你年紀也不小了,該給年輕人讓讓位置了。”
顧雲裳的拳頭猛地握緊,指甲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