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裳站在鏡子前，仔細地打量著自己。她的妝容依舊精緻，眼線勾勒出她那雙靈動的眼睛，唇彩在燈光下閃著微光。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試圖忽略那股從牙根傳來的刺痛。
可是，那疼痛就像一根細針，時不時地刺入她的神經，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雲裳，你還好嗎？”徐嬌嬌從身後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杯冰水，“你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顧雲裳接過水杯，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徐嬌嬌盯著她，眼神裡帶著一絲擔憂，“你最近總是這樣，是不是牙疼又犯了？你得去看看醫生，不能再拖了。”
顧雲裳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水杯的邊緣，“我知道，可是……我沒錢。”
徐嬌嬌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容易，可是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
再說了，你要是再在臺上出什麼岔子，胡叔可不會留情面。”
顧雲裳的心猛地一沉。她當然知道胡叔的脾氣。
那個中年男人，雖然平時對她們這些姑娘還算客氣，但一旦涉及到酒吧的生意，他就變得冷酷無情。
上次她因為牙疼，跳舞時動作遲緩，差點從鋼管上摔下來，胡叔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要不是她平時表現還算不錯，恐怕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我……我再想想辦法吧。”顧雲裳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
徐嬌嬌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硬撐了，我這兒還有點錢，你先拿去用吧。”
顧雲裳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不行，你自己也不容易，我不能要你的錢。”
徐嬌嬌笑了笑，“咱們是姐妹，別這麼見外。再說了，你要是被辭退了，我可就少了個伴兒。”
顧雲裳的眼眶有些溼潤，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謝謝你，嬌嬌。我會盡快還你的。”
徐嬌嬌擺了擺手，“行了，別矯情了。趕緊去準備吧，今晚的客人可不少。”
顧雲裳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更衣室。她的腳步有些沉重，牙疼依舊在折磨著她，
但她知道，自己必須堅持下去。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這是她唯一的收入來源。
夜幕降臨，酒吧裡漸漸熱鬧起來。燈光閃爍，音樂震耳欲聾，空氣中瀰漫著酒精和香水的氣味。
顧雲裳站在舞臺的一角，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進入狀態。
可是，牙疼就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了她的神經，讓她無法集中精神。
音樂響起，她開始舞動身體。她的動作依舊流暢，但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跳躍，都讓她感到一陣刺痛。
她的額頭漸漸滲出了冷汗，但她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然而，就在她準備做一個高難度動作時，牙疼突然加劇。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動作也隨之變形。
她試圖穩住自己，但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腳下一滑，整個人從鋼管上摔了下來。
“砰！”一聲悶響，顧雲裳重重地摔在了舞臺上。臺下的客人發出一陣驚呼，酒吧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顧雲裳躺在地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
她的牙疼更加劇烈，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她試圖爬起來，但身體卻像是被釘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雲裳！”徐嬌嬌衝上舞臺，扶起她，“你沒事吧？”
顧雲裳搖了搖頭，聲音微弱，“我……我沒事。”
就在這時，胡叔走了過來。他的臉色陰沉，眼神裡帶著一絲不耐煩，“怎麼回事？又出岔子了？”
顧雲裳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