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棟也喝的差不多了,哩哩啦啦地一直說,今天能跟原主任在一塊喝酒心裡高興,以後在河灣縣唯原主任馬首是瞻。又說什麼跟原主任今後就是親兄弟了,又什麼事情儘管開口,說半個不字就不人養的。其實他豈能不知原小生今天找他的目的。只不過這種事情總不能拿到桌面上說。現在這種情況,一旦拿到桌面上,損的恐怕不是原小生和王雲平的麵皮,而是他陳國棟在河灣的威信。
原小生今天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王雲平明顯得到了市委的大力支援,今後在河灣縣肯定要壓孫一民半頭,要是陳國棟不知好歹地跟王雲平做對,無疑就是自斷政治生涯,幾個企業家都是天生的逐利而生的人物,今後誰還會把你陳國棟放在眼裡。
大概十點鐘的時候,原小生見付穎實在不行了,就主動站起來舉杯提議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今天承蒙陳局款待,大家都很盡興,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喝了這杯團員酒,就散了吧。”
陳國棟雖喝的迷迷糊糊,卻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只是站起來後,不得不用一隻手撐著桌子,臉上只是一陣陣呵呵地笑,好像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不得了的事情一樣。倒是幾個企業家站起來根本沒有反應,臉上的表情倒比以前更自然了,特別是那原彩雲,似乎越喝越精神,竟然看不出來一點醉意,看來都是海量啊。
臨出門的時候,原小生才發現付穎已經徹底不行了,臉上是一副痴痴的神情,腳下已經明顯走不穩了。原小生就只好將手放在付穎的腰間扶住。本來想著,只要輕輕扶住,付穎應該就不會有事兒了,起碼能把這幫人應酬過去,不想手放到付穎腰間的時候,卻適得其反地遭到了付穎的“攻擊”。付穎一感到伸手原小生的手,馬上伸手將原小生的手捏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原小生多少有些尷尬,畢竟跟付穎的關係還不可以在公開場合下這樣。何況有三個企業老闆,南振海又是分管工業經濟的副縣長,肯定跟南振海的關係也非常熟悉,即便不是非常熟識,起碼認識,一旦傳到南振海的口中,再去解釋,就不那麼好看了,只好鎮定了一下,神情自然地叫過來一個服務員,告訴服務員給付穎開個房間。這才跟陳國棟等人一路走出了包間。
不想剛出包間,陳國棟就笑了笑道:“原主任,剛剛吃過飯,也沒什麼事兒,咱們是不是娛樂娛樂啊。剛才原老闆給我說起,我一口就回絕了,並且嚴厲地批評了他,我們不興搞這一套。他卻說只是按摩足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後來德貴和四兒也都說要娛樂娛樂,大家湊在一塊不容易,不活動一下倒顯得他們小家子氣一樣。我就實在不能說什麼了,再說就等於打他們的臉了,就警告他們僅限於褲袋上以上的服務。你看……”
陳國棟說完,一臉期盼地看著原小生,估計也是黃湯水灌多了,心裡面火燒火燎的難受,想要發洩一下。原小生就低頭想了想,覺得如果自己顯得太廉潔了,反而會沒有朋友。官場上就是這樣,水至清則無魚,官至廉而無友。而官場上是不能沒有朋友的。
常在河邊走哪會不溼鞋,不管現在你的靠山有多麼的硬,也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更何況官場本來就玩的是圈子游戲,你要是總置身事外,太講原則了,辦個事情也不會有人買你的帳,你不是廉潔嗎,你不是講原則嗎,那我們就公事公辦,倒把你顯得多麼無能了。
原小生想了想,覺得陳國棟反正已經說了,褲帶以上的娛樂,那就娛樂娛樂吧,自己走進縣政府已經一個多月了,整�